任齐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在门房眼前晃了一晃,看得门房的眼睛都直了,任齐见四下无人,于是将金子快速塞进门房的手中,并悄声说道:“我和我家国公想要在这将军府中四处看看,但是又怕渝国公梳洗完毕出来时看不到我们人,这就有些两难了,这个……”
“这位大人放心,小的明白了,国公和大人尽管去府中四处看看,如果将军梳洗快要好了,小的会派人通知你们的。”门房心领神会地说道。
走在镇守将军府的后花园中,此时已是初冬了,但是这个后花园却依然花团锦簇,不知这铁蓝风是请了什么能人,让本应该早已凋零的菊花,却依然如此有活力。
“任齐,你看到了吗?咱们一路走下来,整个镇守将军府中见不到一件兵器,却都是这样的景色,他身为一名武将,身负镇守边关的重任,但是却如此懈怠,只知道顾自己享乐,就是这样的人还能成为我天策上国的重臣,真是可笑!”杨行熙愤慨地说道。
“这个其实不难理解啊,这山海关原本是长城的一个重要关隘,是用来防备北方蛮族的侵袭的,但是自从在塞外设立藩国后,长城的这一功能被我们这些塞外藩国给取代了,这里承平已久,许多士兵甚至都没有见过柔然人长什么样,人安逸久了都会懈怠的。”
听任齐说这样的话,杨行熙很不能理解,他说道:“都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他铁蓝风是有名的世家大族,他也是读过书的,那些将士不懂这样的道理,难道他还不懂吗?”
任齐知道自己和杨行熙说不明白,安逸真的很舒服,像山海关这样的地方,常年没有战事,许多人认识不到战争的残酷,便会逐渐忘记了战争的威胁,许多人便会逐渐懈怠起来,这里虽说驻守了七万兵马,但是已经疏于操练,估计连排兵布阵都不会了,但是这又怎么样呢。
在山海关外,有大大小小五个藩国,说是山海关的守军是用来监视防范塞外五藩国的,倒不如说是五个塞外藩国拱卫着山海关,让其不会遭到北方蛮族的侵袭。
杨行熙见任齐不言语,也无心在于任齐纠结这个问题了,不得不说这个将军府中的景色、装饰真是让杨行熙都大开眼界,既然自己对此无可奈何,那就索性静下心来欣赏这府中的美景吧。
就在两人即将要走出后花园准备去其他地方再看看时,忽然有人从背后喊住了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在将军府中见过你们。”
一听是个女子的声音,任齐和杨行熙都疑惑起来,于是转过头来想看个究竟,不看不要紧,这一看,让杨行熙和任齐都愣在原地。
真是好一个漂亮的女子,这是杨行熙和任齐脑海中的第一印象,明眉皓齿,面容娇美,眉间还有一颗不大不小刚刚好的美人痣,这颗痣就好似神来之笔,让这个女子看起来更加与众不同,不过他们也能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女子很冷,不是她冷,而是她是一个冷若冰霜的人。
见到二人转身,这个女子发现两人一个穿着公爵规制的常服,另一个人则是藩国三品武将官服,她就明白了,这两人的身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