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顶天转身就要跑进营帐时,任齐又开口说道:“王爷请慢!这国境线向东辽这边后撤十里,属实是为难我东辽了。”
杨顶天都后悔自己为何当时不和任齐在营帐里好好谈判,非要整这一出,这任齐好像是在外面越来越精神了。
“任齐,不要给脸不要脸!”杨顶天还未出声,一旁的杨行御是火大了。
“世子爷此言差矣,这谈判嘛,总得谈啊!不能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从西辽向东辽推进十里可是不小的土地,东辽、西辽的国境线足有一百三十多里,这可是几千亩土地啊,而且均是靠近辽河的良田,这样的田地取水方便,肥力大,庄稼产量也高……”
“够了!”杨行御打断了任齐的喋喋不休,用手指着任齐骂道:“从哪来,滚哪去!我西辽会立刻发兵直奔神鹤城,那时本世子倒要看看你任齐还怎样巧言舌辩!”
“世子息怒,我任齐既然是东辽之臣,在下一切都要为东辽考虑,东辽与西辽均是天策上国的藩国,西辽王与我家国公还是亲叔侄,头各位皇室宗亲,在这北疆为朝廷镇守一方,收留西辽逃难百姓不归还确实是我东辽之过,此事是我东辽理亏,我们愿意割地赔款,但是西辽的条件未免太苛刻了!”任齐不卑不亢地说道。
任齐说话的态度有所转变,杨顶天来了兴致,很想知道任齐接下来要干什么,所以他并未阻止杨行御,而是打算借此机会好好锻炼一下杨行御。
“苛刻又如何?关外苦寒之地,没有那么多仁义道德,一切靠实力说话,你们东辽羸弱,而我们西辽强盛,你们打不过我们只能任由我们宰割,你们能怪得了谁?只能怪你们太弱了,辽河沿岸的数千亩良田在你们东辽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今天这些条件,你们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呵呵!”任齐突然冷笑了一声,然后用十分怪异的目光看着杨行御说道:“你们这些条件无一不是要把东辽往死路上逼,东辽本就处境艰难,你们如此不是让东辽更加雪上加霜!世子爷,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哈哈哈,笑话!你觉得东辽还有日后吗?”杨行御嘲笑道。
“如果本世子所料不错的话,待到来年秋天,柔然阿史那部定会卷土从来,那时只会兵力比今年更多,攻势比今年更狠,我不信东辽还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到时如果东辽在异族的手下丢城失地,我看你们如何跟朝廷交代!到那时你们还不是身死国灭,这些城池土地还不是归我们西辽了!”
看着杨行御得意的面孔,任齐心里笑了笑,他知道西辽的破绽了,而且没算错的话,北大营和南大营的援军最快明日就可以到达神鹤城了,此时没必要和他们周旋了。
“唉!”任齐故作伤心地叹息一声,说道:“也罢,十里就十里吧!”
“父王!”杨行御自豪地看向了杨顶天。
“哈哈哈,好了既然如此待会本王让人写一个议案出来,还请任将军签字盖印。”杨顶天一边欣慰地看了看杨行御,一边笑着说道。
“都进来吧,这大冷天的,在外面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