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吓得后退几步。

“谁教过你可以偷听主子的话的，嗯？”沈子信冷声道。

那人一下子跪倒，抖着肩膀。

“你是有恃无恐了，嗯？”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什么都没有瞧见，求主子恕罪！”

“哼，”沈子信缓缓走过去，用手指抬起那人说下巴，笑道：“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只是你今晚着实过分了，听了不该听的，可要付出代价的。”

那人在他手下直发抖。

沈子信从暗袖里取出个黑色药丸：“来，吃了它。”

那人接过药丸，一闭眼，吞了进去。

“好好儿做事，自少不了你的好处。”沈子信道：“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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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是皇帝寿辰的最后一天，不同于前两日的热闹繁华，第三日更注重素净淡雅。

宜安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唤了青瑞过来给自个儿梳妆。

由着旧礼，今日不能穿太过艳丽的衣服，宜安便挑了一件月白色襦裙，外罩荼色滚金边儿的大袖衫，配了银白镶玉的簪子。

磬石宫里，祭坛早已摆好，祭坛前头是长的案板，上头摆着牛羊猪等祭品。

祭坛里燃着熊熊大火。

宜安戴着面纱，坐在皇帝身旁。

一个着黑色绣金纹的老人拄着一根长长的奇怪拐杖，向着祭坛行礼膜拜。

这是每次寿辰结束那日必要做的事情，便是起祭坛，祭上苍，为皇帝求福。

按着旧礼，一项一项地来了。

皇帝身着龙袍，率群臣叩头谢恩。

然后便是分食祭品，其中牛羊猪最主要的肉自然是要献给皇帝。

皇帝从碗里头挑了一大块牛肉，放到宜安面前：“来，妍儿，这块儿给你。”

宜安笑道：“父皇还是多留些福气吧，妍儿可要父皇寿比南山不老松呢！”

皇帝笑道：“你父皇可是万岁呢，不差这点儿福气！”

“父皇肯给我福气，我便是有莫大的福气了，”宜安笑嘻嘻道。

这宴持续了三个时辰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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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寿辰过去不久，各国使者纷纷前后离开了，只有苍宣国四皇子依旧就在京城。

皇后心里头是不愿新平嫁到苍宣国的，一来，本是想着让新平嫁给御史大夫府的公子，好拉拢御史大夫，二来，她瞧着聪明伶俐，留在身边也能帮衬自个儿，三来……自个儿也确实想薰儿，留她在身边，也算个慰藉。

这般想着，皇后来到御书房，想着再用别的法儿劝劝皇帝。

那大太监却拦了她，恭敬道：“皇上正在里头会见臣子。”

皇后道：“不妨事，本宫在这里等会便是。”

又过了许久，里头才有人出来，皇后抬眸一瞧，见是沈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