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安一见脸便红了,她虽只十岁,但常年身处后宫,却也是晓得些的。
宜安便学他道:“哪里来的登徒浪子,竟如此厚颜无耻,若不是撞见的是我,我看你十天半个月都要被爹爹罚了!”
白衣男子一愣,还有些少年气的脸庞却满是风流意味:“瞧你这小女娃,净乱说话,你说,哥哥我哪里厚颜,哪里无耻,哪里像
个登徒子了啊?”
“你你扇子上净是些不入流的东西,还要问我,真真是不要脸了!”宜安小脸通红。
“嗯?我扇子上有什么?小女娃既然如此博学,何不与我说一说?”白衣男子有意逗她,便往前一步,弯腰平视着宜安调笑道。
“你你可知我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宜安后退一大步,故作镇定:“我可是宜安公主,你还不快些行礼!”
白衣男子笑道:“原来是宜安公主,失礼失礼,难怪如此博学呢。”
宜安气道:“真是无礼!你是哪家的混小子!”
白衣男子装模作样一鞠躬道:“小生不才,乃镇国公嫡长子沈子信是也。”
宜安一愣,她倒从额娘那里听说过。
传闻镇国公嫡长子样貌极好,才华横溢,却是不务正业之徒,常去街柳巷之地,惹了一身的风流债,镇国公多次惩戒依旧本
性难移。
皇祖母是镇国公之姊,算起辈分来自己还要叫他一声表哥,但此人厌恶宫廷约束,一年到头的在外面游山玩水,神龙不见首尾
,自己又常年深居内宫,自是少见了,难怪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