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私下有见不得光的经营方式，都是行内看破不说破的事情，堂静依接手几年，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对方指的“特别”是什么。

笑话她，她可以忍，但笑话她父亲，她忍无可忍。

堂静依刚压下去的怒火，又瞬间冒了起来，“我爸说得没错，你就是没安好心，我或许跟你有同样的敌人，但不代表我们就是朋友，我当初真是猪肉蒙了心，才会相信你的言巧语，让自己落到如此地步，你才是害我的那个人，别让我找到你，有一天我会用同样的方式还回给你。”

对方故意提起堂总，是想借此激怒堂静依，好加深她对文铮的仇恨，然后再一步一步让她心生杀意，但却没有想到堂静依如此拎得清，完全超出了预料，不得不改变计划，对方收起了笑容，语气也变得平和。

“堂小姐，我由始至终都是跟你站在同一战线，而且我提供的人也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至于您要怎么利用他们，我从未过问，您的布局我既没有参与也不知平，何来害你一说。”

好半天，堂静依都没有说话，但眼底却有不一样的光芒闪过，对方嘴角微微上扬，继续开口，“难道您不觉得奇怪吗？既然顾衡生跟你达成了协议，那为什么会在紧要关头反水？真的只是因为他的姑妈？而那个女人能拿出视频自证清白，真的只是凑巧？有这么多的疑点？您真的没有怀疑过他们？”

话不用说得太明白，点到即止，让她自己去想，不是更有说服力。

顾衡生的那段录音，并不是他们第一次的通话内容，而是在被他挂断后，她拨给他的第二次通话。

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所防范了，还录下他们之间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