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气看似随性,但楼若浅相信,人们眼中的莽夫齐王,定是知道杨玺打的什么主意。
只可惜,凤锦夜见招拆招,但终归还是带不走那个疯女人。
毕竟是越王侧妃借机干的蠢事,杨玺怎会叫凤锦夜查明真相。此时此刻,那个粘了淬毒利甲的女人,怕是已经被杨玺干掉了。
凤锦夜见到的只能是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那指甲怕是也因某种原因消失不见。
楼若浅冷静的分析着,耳边突然传来凤锦夜冷冽的声音:“楼小姐受惊不小,还是回去歇着吧。”
她闻声看过去,仍旧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但其中多了一丝坚定。
她受了惊吓,他会查明。
虽然知道凤锦夜应该是替贾静敏报恩,但这种凡事有人出头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楼若浅投以感激的目光,福身一拜:“小女告退。”
今天的事闹得太大了,楼若浅根本瞒不住。她刚回府,就被母亲叫了过去,几日未见的嫂嫂徐月明也在,两人左右夹击,你一言我一句,连着先前春夏找事以及今日疯传她逼人跳湖一事,非要让她说个究竟。
楼若浅绕来绕去还没说出个所以然,就见正当值的哥哥楼慕城匆匆冲进来说那疯女人招了,说是越往侧妃王香儿指使她借机毁了楼若浅的脸。
“怎么会?!”楼若浅惊呼,杨玺杨那样精明的人,怎可能将人留着给凤锦夜审问。
然而楼慕城在他手下做事,所言自然不会有错。
“齐王是如何审出来的?”
王香儿用人谨慎,不至于这般轻易招认,而大周律法清清楚楚,非重刑犯不得动用大刑……
她百思不得其解,凤锦夜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
楼慕城表情有些奇怪,“听说那犯妇被带去大理寺,王爷说她指甲有些奇怪拿过来瞧瞧,吴榷冲上去直接卸了她一个指甲,疼的那犯妇哭铁喊娘,说她全都招了。”
楼若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齐王怎敢一上来就用大刑?”
“不是。”楼慕城表情愈发古怪,“王爷并未让人卸她指甲,是吴榷,不知道假指甲粘的太紧,卸假指甲的时候又快又狠,不小心连带着犯妇的真指甲扯下来了。”
楼若浅终于知道哥哥的表情为何这般奇怪了。
怕是他跟自己想的一样,确定凤锦夜是故意的,但却又毫无证据。
“那越王怎么说?”她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定然是去卒保帅,她更想问的是杨玺的反应。
他会不会被气的半死。但却不得不秉持着他一直坚持的公正,主动把王香儿送去大理寺?
“还不知。王爷审完人便叫我来找你,说越王怕是要来找你。叫你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楼若浅不明所以。
她的话刚落音,就听下人来报,越王来了,携着王香儿与楼芊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