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若浅一副司空见惯的欠揍表情,冲着一脸懵怔的楼宛如道:“翻了半天没什么能让虎宝把玩的,就这两个兴许他还会喜欢,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楼宛如恍然回神,连连摆手,“不不不,这太贵重了。”
“贵重的还没拿出来呢,姐姐你就收下吧。”她不由分说将东西塞到楼宛如手中,然后拉着她对老太君道,“若浅和姐姐打扰祖母寿宴了,还请祖母恕罪。”
她这一番话更是惊到了众人,楼若浅的纨绔在整个大周朝都是有了名的,今日她这般懂事是怎么回事?!
老太君自然希望家中小辈在宾客面前和睦融洽,她摆摆手,照例训诫了几句,便叫他们回座了。那两样宝物在她脑中晃来晃去,叫她坐立不安。
且不说楼若浅随便将这般贵重的东西给了外人,一会儿若是她给她的寿礼如先前那般随意,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她的反应尽被楼长修收入眼底,他借口离席,给身边的小厮交代了几句,他便跑去了楼若浅身边。
只见突然和一周人熟络起来的小女儿抬眼看向他,脸上是‘不劳您费心’的得意神情。他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扭头看了一眼专心给老太君布菜的妻子,勾了勾唇角。
寿宴过半,单独贺寿的就只剩镇国公府两位未出阁的小姐。楼云溪年长,先带着寿礼上前。
是一副六尺长的八仙贺寿图,绣艺精湛,不比宫廷绣娘的差。
“云溪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此乃云溪历时半年给祖母绣的八仙贺寿。绣艺拙劣,让祖母见笑了。”
“好好。”喜欢的孙女这般有孝心,老太君自然乐的合不拢嘴。
“姐姐当真是用心了,妹妹的贺礼跟这绣品一比,当真是俗气。”
楼若浅的声音传来,老太君和楼云溪脸上的笑一同消失。
楼云溪心底冷哼,雷打不动的玉观音,确实俗气。
她的目光落在红玉手上的镂空莲花檀木盒上,看到里面隐约金灿灿的东西时愣了一下,不过唇边很快又泛起一抹讥诮,不是玉就是金,俗不可耐。
众人也知道楼若浅的贺礼素来不用心,也没什么期待,该吃的吃的,该聊的聊,没几个关心的。
直到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天哪”,才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只见楼若浅手上端了一个金盒子,工艺精妙,极尽奢华。
不过这只是其次,叫宾客瞪大眼睛的,是上面的所嵌之物……东海珍珠。
东海珍珠极为难得,表面流光溢彩,仿佛带着雾气的水幕流动不息。一颗绿豆大小的东海珍珠已是千金难求,偏偏楼若浅嵌了几十颗在上面,远远看着,仿佛一处生长在金盒上的瀑布,水流倾泻而下,激起水雾弥漫一片。
何等的人间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