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冰颜脸上的神色也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却是没有多少愤怒。因为这一切听起来就是一场闹剧,如今算起来上官家的名剑山庄乃是处在大乾的腹地,上官风雷想要紧紧依靠自己的那些个家丁,虾兵蟹将,根本就不可能是大乾军的对手,纵然他们都是武林中人,那也不可能的!武林中人遇到庞大的军队,其结局就是必死无疑,以一敌百武林高手勉强可以做到?可是想要以一人之力面对数千大军,甚至数万大军,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否则的话,武林找那个就不知道几人称王,几人称帝了!赵冰颜走近李云卿,柔声道:“冰颜看来那上官风雷,甚至数代上官族人恐怕都是疯子。”扶着李云卿坐在龙塌之上,赵冰颜接着柔声道:“据说这上官家的祖上乃是当年乱世之殇时最早一支义军的首领,此义军组织声势浩大。声威最盛之时曾占据数省之地,只是后来士气渐渐的衰败了下来。”
此时赵冰玉给李云卿倒了一杯茶,坐在了其另一边柔声道:“这事情我曾经也查证过,如姐姐所说,上官家的祖先所率领的义军的确是渐渐的衰败了下去。衰败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取得了一定的胜利之后他便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连自己的下属都好好去约束,他自己也开始骄奢淫逸了起来,如此便失去了民心!恰逢此时,太祖皇帝他同样在北方组建了一支义军,而且据说太祖当年组建义军之时才十六岁而已,比上官家的祖先小了十多岁。虽说年纪不大,不过太祖皇帝却是英明神武,最终声势渐渐压过了上官义军,甚至是当时的朝廷!”
如今赵冰玉再次说起这段往事却显得极为平静,就好似再说别人家的事情一般,可见其真的将心中的所谓的家仇国恨完全的放下了。赵冰颜接赵冰玉的话说道:“之后上官家的祖先就辗转到了北方太祖皇帝军中,两军合二为一,他自己坐第二把交椅。只是太祖皇帝很是英明,最终连上官义军中的大半人也对太祖心悦诚服,彻底归顺了太祖。上官家的祖先就此大权旁落。不过现在看来,此人倒也是个隐忍非常的性子,将自己的一颗雄心隐藏了那么久!”
李云卿闻言却是苦笑了笑道:“朕当初见上官随心之时还称赞过其祖上淡泊名利高风亮节的佳话,如今看来其祖上包藏祸心,一藏就是数十年,还真有几分卧薪尝胆的味道!”说到此处李云卿话锋一转,对赵冰玉道:“冰玉,你马上替朕修书一封用信鸽送回帝都,想来赵德康与孙富永等人知道怎么应对,区区一个名剑山庄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来?”
赵冰玉闻言知道这是正事,也不再说笑,到了桌案之前仔细的书写起来。写完之后便拿给李云卿审阅。李云卿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加盖了自己的私章,交还给了赵冰玉。赵冰玉走到龙撵之外一吹口哨,没多少工夫一只白色的雕便落在了龙撵的车架子上。
这只白雕通体雪白,居然没有一丝杂色,双目看起来也是极有灵性。赵冰玉将手中的一个小小的竹筒绑在了白雕的腿上,摸了摸白雕的头,柔声道:“小白,这封信一定要安全的送到帝都去,去吧,回来后我可是有奖励的,给你吃肉!”
白雕闻言却是扑扇了两下翅膀,然后就一飞冲天,围着龙撵的上方鸣叫了两声,转了几圈之后就朝着泰安城的方向飞了过去,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雕可以适应长途奔波与极为恶劣的天气,因此李云卿便训练了一批雕来送心。这只白雕更为特别,乃是雕王,专门用来传送李云卿发给他人的夹击密信,三年来已经不知道为李云卿传递了多少消息,正是因为如此,李云卿每次出门几乎都会带着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