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昔日自己的两个女人在这里斗来斗去,南辰逸心里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
它不再愤怒,不再悲伤,只是像个局外人一眼冷眼看着这对小丑在这唱戏。
“行了,一凑到一起就闹,闹什么啊!”假南辰逸目光一冷,厉声喝道,“都散了吧,一看到你们就心烦!”
明知自己是假,可自从和这两个女人有过肌肤之亲后,他渐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她们的男人。
苏映雪虽好,可毕竟只能看不能吃。
和原夫人在一起,争吵的时候多过琴瑟和鸣。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着自己的生理需求,更何况这两个女人的容貌也都是一等一的。
原夫人一听,急的连忙用脚在桌下踢了他一下。
真正的南辰逸,又岂会如此?
假南辰逸这才回过神来,额头上立刻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脸警惕地向张太医看去。
张太医酒量虽好,但由于近来身体太差,再加上那美酒又极烈,早己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地趴在了桌边。
假南辰逸看了,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不由的和原夫人相视一笑。
王妈急的满头大汗,想扶弟弟回屋。
可怎奈年老体衰,自己连路都走不利索呢,又如何能扶的住别人?
假南辰逸眼睛亮晶晶的,笑容在月光下格外的灿烂:“来人,将张太医送回屋!”
如今,这柄大斧终于可以移开了,这让他心情极爽。
两个小厮将张太医扶到了一顶软轿上,迅速抬下山去。
王妈虽有心照看,可怎奈今晚恐怕是在南家最后一夜,她还是想留在存菊院陪陪苏映雪。
一场盛宴,就如此草草结束。
对于这种场合,苏映雪并不喜欢。
一听散席,她便抱着南辰逸,和王妈等一起下山。
虽说身上的绷带已经取下,但南辰逸的身体还是虚弱的很。对于下山这种高强度的运动,那柔弱的小身子骨儿还是有些吃不消。
它小小的身体紧紧窝在苏映雪怀里,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踏着洁净的台阶,众人一步步向山下走去。
突然,一个丫头从身后冲了过来,重重地撞到了她的后背上。
苏映雪没有防备,她尖叫一声,身体径直向前倾斜。
南辰逸魂飞魄散,小心肝脾肺肾也吓的顿时移位。
如果从这陡峭的台阶上滚下去,苏映雪不摔骨折才怪呢!
极度的惊恐中,突然一个高大的人影从路边冲出,紧紧将苏映雪抱在了怀中。
那人的力气极大,抱的又极紧,南辰逸夹在二人身体当中,只觉得自己硬生生被挤成了肉饼,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它不明白,抱就抱呗,为何用这么大力气?
挣扎中,只觉得自己的头撞到一软呼呼的东西。再一用力,狗脑袋竟然直接陷了进去。
“那是什么?”它警惕地瞪大了眼睛,小心脏吓的狂跳不己。
难道,自己这一撞,将那人的肋骨给撞断了不成?
自己虽然也算是练家子,可绝对没练过铁头功啊!
“姨娘,您没事吧!”
在听到王妈那焦急的声音后,那人才极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借着如水的月光,南辰逸清楚地看到一张脸,竟然是久违的陈妈!
陈妈正站在下面的一层台阶上,蜡黄的脸上没有一丝丝感情,眼底却激流暗涌,仿佛暗藏着某种极为复杂的情绪。
更为骇人的是,她的胸口似乎有些异样,仿佛陷下去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