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多恨赵姨娘,它比谁都清楚的。
在梨香院和夜壶奋斗的那些日子,是今生无法言喻的痛。直到现在,一看到夜壶她就反胃,恨不能将南家所有夜壶直接都扣到赵姨娘头上!
“是不关你的事。“它自然知道她有多恨赵姨娘,可为了二儿子,也只能求助于她,”可赵姨娘去坐牢,那二少爷怎么办?没了生母在身边,你觉得府里还会有谁照顾他一个可怜的孩子呢?“
苏映雪听了,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她对三小只都无好感,可却没到恨之入骨的地步。毕竟,他们还都是些孩子。
二儿子年仅五岁,把一个五岁的孩子独自扔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她还是有些不忍。更何况,林、赵二人一向不和,以林玉柔阴毒的性子,能善待他才怪呢。
犹豫再三,她还是缓缓低下头,将嘴唇凑到它的耳畔,低声问:“团子,那我该怎么做?“
嗅着她口中呵出的香气,南辰逸厚厚“盔甲”下那颗小小的花生粒居然可耻地硬了起来。
它不敢乱动,连忙低吠了几声。
见苏映雪在不远处站着,南辰远丝毫没有顾忌众人的目光,径直走了过来。
“苏姨娘,这里太阳太大,你身子弱,别在这里站着了。“他小心翼翼地陪着笑一脸关切地说,”太太说了,她说当年张天师说过,你是大哥的福星,一定得好好关照你。“
搬出了原夫人,即便再多闲言碎语,也足以平息。
苏映雪犹豫了一下,勉强冲他笑了一下。
这一笑,足以令南辰远心旌摇曳。
虽无倾国倾城之姿,但却别有一番风韵。
在南家,从来不缺浓妆艳抹的莺莺燕燕,这份不施粉黛的清丽,足以让胡吃海塞灌了的南辰远为之沉迷。
她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开口:“多谢太太和二老爷体恤,不过有件事情想请二老爷帮忙。“
一听佳人有事相求,南辰远眼睛亮晶晶的,立刻拍着胸脯打包票:“苏姨娘请讲。只要是我做的到的,一定鼎力相助!“
虽然近来一直出入存菊院,但苏映雪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
为了讨她欢心,他特意命人从外面买了只品相极佳的小狗,相貌远远甩了南辰逸十八条街也不止。可是,却被她拒绝了。
苏映雪把南辰逸教的话低声说了一遍。
南辰远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苏姨娘考虑的极是,如果赵姨娘真的坐牢,南家的颜面何存呢。这种事,还是低调处理比较好。你放心,这事交给我!“
在佳人面前立下军令状,他便迅速转身,径直向林玉柔走去。
他的声音并不高,距离又稍远,连听力敏锐的南辰逸都没听清楚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只见林玉柔的脸色极为难看,任凭恨的咬牙切齿,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即便手握管家之权,但她的身份毕竟还是个姨娘,根本无权和堂堂的南家二老爷相抗衡。
她越想恨,恨南辰逸不肯将自己扶正,居然连一个粗使丫头生的儿子都敢在自己面前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