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鸟。”
就当余鲤警惕地注视着开膛手的下一步举动时,他彻底安静了下来,坐在离她不近不远的床边。
“说不清是什么品种。”
这是一个矛盾的距离,在巨大的心理压迫中又夹杂着一丝微妙的安全感。
“灰扑扑像乌鸦的羽毛。”
杰克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上扬,眼底却毫无笑意。
“翅膀两边有一圈白。”
他声音冷漠地陈述着,阴森森的诡异语调无端令人惶惑不安。
“我一靠近,它就飞走了。”
……
余鲤从噩梦般的房间里走出来,天光此刻已微微破晓。
她觉得脚步轻浮,连带着皮肤都有些发冷,她用力搓了搓手臂。
刚刚开膛手在和她讲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后就突兀陷入了沉睡,再次睁眼醒来的他也许还会变回好孩子,但心有余悸的余鲤可不敢冒这样的险。
她趁着杰克在昏迷时用约束带将他四肢绑得牢牢实实,顺带将窗户紧闭并把门反锁。再三确定杰克的行动能力完全被剥夺——即使是恢复了肢体控制能力也无法再继续为非作歹后,余鲤颓败地坐到了沙发上,低着头,开始回想她骇人听闻的经历。
她原本只是抱着与杰克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的想法,尝试着融入疯子的思维,但却无法容忍艺术家的伪善与开膛手的怪诞。当承载能力终于突破极限超过负荷时,她又变回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正常人。
“喂,”她试图在脑海中与系统进行对话,“你似乎很久都没有出现了。”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很快就给出了回应——
【您忙着和大名鼎鼎的开膛手玩玛丽苏恋爱游戏,哪曾有一刻想起我?】
余鲤:“……”
隐隐觉得这语气有点酸,网易爸爸你又调皮了orz
“我向你道歉,这个恋爱游戏玩得无聊极了。”她无奈地揉了揉额角,“你可以现在传送我去下一个世界位面。”
【我觉得不行。】
余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