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伦敦便开始泛起白雾。
作为世界上最大的金融中心之一,同时亦是整个欧洲最大的城市,伦敦繁华的令人难以想象。白金汉宫与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并列而驱,富丽堂皇却又不失庄重。
与西区格格不入的是东区的白教堂,这一带向来鱼目混杂,错综复杂的街道和小巷处处充满着暴乱,大街上游荡着数以万计的妓女与流氓。
萧条而糜烂的景象很容易给人造成视觉疲劳,有一群穿的很少的女人三五成堆凑成一团吸食毒品,偶尔会加入一个赤着膀子醉醺醺的壮汉,横冲直撞地从中挑选出一个倒霉蛋拖走转身进入出租屋或小树林,除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之外,其他人则无动于衷地说说笑笑。
一位优雅的英国绅士正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先生,您需要……特殊服务吗?”
背后忽地传来了一句轻浮又甜美的女音,夹杂着一股不以为然的挑逗劲,充满着暗示性的露骨言语毫不客气地将她的身份表明。
远从俄罗斯和东欧来的数万移民定居在白教堂附近,由于收入微薄,许多人选择了不光彩的生活手段,随意拉客已成常事,伦敦东区已经腐败得像一块被侵蚀的千疮百孔的奶酪。
男人微微蹙起了眉。
这个忽然从背后环住他的打着酒嗝的妓女委实令他深感不适,甚至胃部都已经隐隐泛起了恶心。
他垂下眼,看见她洁净的白皙手臂。
在来去匆匆的人流中,这种货色的妓女太过少见。
出于良好的绅士风度,他没有将来人粗鲁地一把甩开,而是矜持地拿手杖从背后抵住了那个不长眼的红发妓女,没有转头,却不露声色地拒绝着她的靠近。
他冷淡开口:“不需要。”
答得干脆利落。
出乎意料的,妓女没有过多纠缠,很快便松了手,随即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