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
弗雷迪安静地坐在事务所,面前摆着一个精致的烟灰缸。他习惯将烟夹于中指与无名指间。没有点燃,他正凝视着它发呆。
他在犹豫要不要点燃。
如果烟味儿沾染到了身上的西服,他会很苦恼。
西服是她送的,料子极为名贵。他向来喜欢这些奢华而不符边际的东西,她从未忘记。
而她微微踮起脚尖为他打半温莎结的模样,亦是他一辈子也无法忘怀的场景。
他们分明如此相爱。
为什么她总是让他失望。
房门忽地被推开,一个男人哼着曲走进来,弗雷迪出奇地没有恼怒。
“吉柏,我觉得你说得不对。”
他淡淡地抬眼朝来人一瞥,语气充斥着两种矛盾的情绪,颓废却热情,藏匿着他渺小的希望与乐观:“她爱我,就像是流浪的钢琴诗人钟情于自由一样。”
他将烟收回烟盒。
被唤作吉柏的男人挑了挑眉毛。
他长着一张典型的东方人的面容,眼型精致,脸型柔和,似笑非笑的模样像极了狡黠的狐狸。
“哦,那你能指望她与你结婚吗?”
吉柏开口,嗓音带着稚气未脱的顽劣,却极具穿透性:“还是继续顶着贝克夫人的名号与你偷情?”
弗雷迪忽地站起来,目光森冷地盯着吉柏,双手一寸寸紧捏成拳。
吉柏懒懒地笑起来,一步步走到了弗雷迪身旁,然后优雅地绕着他转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