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景澈却已经扯过司溟宽大的衣袍裹在身上,走出來时面无表情:从你的修罗场里找一个跟我身形差不多的女人给我,还有一张人皮面具,女人的!”
然后她**着脚就推门走了出去,司溟唤住了她:哎,你就这样出去!”
景澈回头看他,眸底一丝果决的光掠过:这样更好!”
司溟眯起眼,大概已经知晓了景澈想做什么?
离开了几步,景澈突然又回头:司溟,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以前什么事情!”司溟微怔。
你之前的一生……比如时候,你是在哪里长大的!”
司溟笑着摇了摇头:不记得,我只知道二十多年前我一醒來就在这个修罗场里了,我的编号是九,但我记得自己的名字!”
其他呢?什么都不记得了!”景澈又追问道。
不记得!”司溟完倏忽又道:突然想起一事!”
他转身入房,从房里取出一样东西抛给景澈,她垂眸一看,是块颇为精致巧的坠子,坠子之上并非平常的玉石珠宝,而是挂着一尊紫金星盘,细细看去盘上形象惟妙惟肖,似是真仿着实际星盘铸造一般。
这是!”
我也不记得这是谁给我的,只记得这人是在坤方城,她能知天命,你若是得个空,可以去找她!”
不记得是谁给的。
景澈嘴角有一抹悲怆的弧度--她有过想起帮司溟找回他记忆的想法,但是她忽然觉得,司溟还是不记得的好,他若是能一直都待在修罗场里,对他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她捏紧手里的坠子,晃了晃,道:知道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沒有急着去找百里风间,先是回了帝都一趟,军营里还有她的暗器行头,以备不时之需,准备离开的时候她路过萧烬的军帐,听到里面传來一个女子的声音。
景澈觉得这个女子的声音有点儿耳熟,因为萧烬的多疑,她从沒有头听过萧烬的对话,而这一回,她十分无意地听到了四个字,在脚步微顿之后阴错阳差地轻掐法诀,隐去身形站在帐子口。
里面刻意压低了的声音落到耳底有点儿飘忽。
这声音仔细听,委实是耳熟,却也想不起來是谁,只听这人道:前几日我和他去了迦凰山附近一趟,正好让百里风间见到了他,百里风间便起了疑心,竟然追到了坤方城查!”
萧烬不屑道:你这么不心,如今才來找我,我有什么法子!”
若是他的事情被百里风间知道啦!他难免不会联想到虞溪!”
他究竟是谁。
就算他知道了,还能來吃了老子!”
萧将军知道百里风间的本事,还是不要激怒他的好,他如今还是休息在迦凰山的一头狮子,就算被现在唤醒了也发不出多大威力,若是真的怒了……萧将军爷爷的结局,就是前车之鉴!”
萧烬斟酌了片刻,语气非常不悦地道:再过几天吧!你回坤方城收拾收拾,东來茶肆里的生意也该停了,等我來信,到时候你和鹤浮就再搬來帝都,他百里风间再本事,总不可能跟到帝都里來!”
如此便烦劳萧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