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算是家吗,破坏的家具,断裂的棍棒,墙上、地上都是两母女被修碧特殴打留下的血迹,清洗不掉了。
我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父亲?
由想起了那个在父亲面前唯唯诺诺的妈妈,就算是被打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也不会说一句反抗的话,就算是自己的女儿快要被打死了也不会跟他求一句情,只会等到事后抱着遍体鳞伤的自己一边哭一边跑去医院。
想着想着,由露出了耀眼的微笑。
既然妈妈你是个废物,那就让我来保护你吧……
她走到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找到了一瓶见底了的药剂,里面的药液已经所剩不多,她又回到客厅,把修碧特的酒缸全部砸碎,药剂也随手丢到了地上,已经不需要这个了……
收拾好垃圾,拖了一遍地,在挥发的酒精味中,由仰躺在破旧的沙发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板,满是灰尘的吊扇吃力地旋转,叶片刚遮住了灯泡又离开,循环往复,明暗交替,光影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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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修碧特发现女儿‘不小心’打碎了他所有的酒缸,不消说,又是狠狠的揍了由一顿,这次由见修碧特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头一次想躲开,躲远一点,希望他追不上自己就不用挨打了,但是在修碧特的骂喝中,小小的勇气被吹散一空,只能两脚钉在原地,等修碧特推着轮椅过来,一棍子抽在她的背上……
还需要再勇敢一点啊……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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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的一天过去,谢菲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在邻居惊恐的眼神中,谢菲掀开自己的裙子,从裤兜里找到了钥匙,无意中露出来的一条黑色的巨物(尾巴)在月光下映着冰冷的光。
这个设计真是奇怪,为什么不在裙子两侧开两个口子啊,每次拿东西都麻烦地要死。
谢菲在心底里抱怨。
在属于自己的单人宿舍里,谢菲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尾巴在身后摇来摇去,很是悠闲。
由学姐真好看啊,人又温柔……他发出感叹。
尤希娅虽然超凶,但是感觉也不是一个坏人啊,只是误会而已——虽然说差点害自己丢掉了小命……
等等!尤希娅?!
谢菲的尾巴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我好想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啊?!
我好像喝下了蘑能溶液啊,到现在都没死啊!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当时就忽略了呢?
谢菲越发的感觉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先不说突如其来的饥饿感,单说是喝了蘑能溶液不死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捋一捋,首先,我是饿得晕倒的,然后,蘑能溶液能够石化我的胃,虽然没能成功——
饿——
胃——
谢菲两手一拍,感觉自己抓到了盲点,我的胃出了问题!
再考虑早上吃面包时像是吃到了空气一样的口感,谢菲有必要怀疑,自己的嘴和食道怕也是出现了变异。
谢菲来到洗漱台,张大了嘴照镜子,没有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他伸手到喉咙里扣扣,呜哇,反胃,好想吐,谢菲喉咙一阵蠕动。
一个奇怪的东西就吐了出来。
看着这个比自己头都要大的东西,谢菲一脑门冷汗,怎么回事,这不科学啊,它是怎么经过我的脖子的?
我又不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