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二,你在那里干什么!”
老赵看到刘老二弯腰在捡什么东西,又听到他“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俺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
老赵定睛一看,刘老二捂着的手上果然有道浅浅的口子,隐隐冒出血来。
再看地上他要捡的东西,原来是根碎骨头,可能是刘老二没注意,被骨头茬子划破了。
“别他妈乱碰东西,听见没有?”
老赵骂了一句,掏出一件细长的家伙事,在石壁的凹槽处鼓捣了几下,只听见“咔咔”两声,石壁开始颤动起来。
石壁左右分开,又是一处洞府。
老赵自信这里面肯定有宝,不再让刘老二打头阵,自个儿冲了进去。
这间洞府更像是个大窑,在正中的位置摆着一具石棺。
老赵奔上去,细细查看石棺的样式,喃喃说:“像是明代的棺,这上面刻的八卦图,是什么意思...”
不等老赵细想,刘老二大叫起来:
“老赵,你家的狗疯了...”
老赵一惊,转身一瞧,见那黑狗不停地在地上翻滚,獠牙伸出了几寸,顺着下颚不停地在往外淌出粘液,同时双眼放出诡异的血光。
“呜呜...”
“嗷嗷...”
黑狗的叫声来回变换,老赵听出异样之后,大惊失色,慌乱之中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这黑狗。
“畜生,别叫!”
老赵刺中了黑狗的脖子,鲜红的狗血“呲呲”地往外冒,溅了他一脸。
“嗷!”
黑狗眼中凶光一现,扭头大口一合,咬在老赵的左手上,带下一片血肉。
“啊!妈的,畜生!”
老赵疼得撕心裂肺,低头一看,左手上露出了森森白骨。
“吧唧...吧唧...”
黑狗爬了起来,口中咀嚼着碎肉,混着血的涎液拔成丝,淌到了地上。
“艹...刘老二,一定是你刚才碰的那块碎骨...这畜生被恶灵附体了,快,快打死它!”
刘老二早就被眼前这景象吓得尿了裤子,狠了狠心,提起锄头朝黑狗凿了过去。
黑狗一跃,躲了过去,却并没有袭击二人,在石棺的周围嗅个不停。
老赵撕下一块布,将手草草包扎,拾起手电筒照向黑狗的方向。
黑狗在石棺的东侧停了下来,不停地刨土,也不知道它哪来的力气,几爪子下去,就刨出半尺多的深坑。
一只白瓷瓶被挖了出来,正当老赵和刘老二觉得这是什么宝物的时候,黑狗一爪上去,打碎了白瓷瓶。
从白瓷瓶中飘出一股幽幽的青色香气,绕石棺三圈之后,顺着一枚八卦图案中央的细孔,钻了进去。
几个呼吸之后,石棺内传出了“咕嘟咕嘟”的响声。
接着是石棺顶,突然自个儿偏移了些!
“吁...吁...”
墓气打着旋疯狂地顺着石棺顶被打开的缝隙钻入,一只白皙的手从石棺中探出!
“艹,是他妈的活僵!”
老赵惊叫一声,撒腿就跑,刘老二反应慢些,但也清楚不逃的话肯定会没命,扔下手中的锄头没头没脑地跑走了。
那黑狗没再去追二人,乖乖地坐在石棺前,像是等待主人的归来。
从石棺中爬出一人,身体惨白,衣物经过多年的腐蚀,化成了尘土。
“锁魂香,果然锁住了我的魂魄,师父,您让弟子留下这僵尸之体,该何去何从?...”
(老赵与刘老二回村,老赵得了狂犬病,第二天病发身亡,而刘老二整日诳语,疯疯癫癫,一辈子也没娶上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