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将图卷呈上,莫邪接过展开一瞧,画上之人与霞阳宫所存的廉祯道姑画卷上的人虽在眉眼间有几分相似,可还是能明显辨认出二人并非是同一人。
「唔……这画已经送去多画几幅了么?」
「禀大人,还没有。」
「将这两幅画都送去给李卫,除了这个宫里头的廉祯道姑的画像多绘几幅外,另外让他想办法命画师将这两幅中的廉祯道姑各自画成约莫十年前、带着一个十三岁的女孩的形容。
女孩的面貌就让画师以夏文嫣的容貌为基础去画成十三岁吧。」
「是。」
「女孩与道姑的画像一样多绘几幅,让人在这小山坳附近的村落以及这山附近的城里去探听,看看当年的女冠是哪幅画里的。
另外送一份女孩与道姑以及廉祯道姑的独画像到宇王那处去,看看能不能知晓那女冠的底细。
记得,别让夏文嫣的爪牙知道咱们在探听她们的过往。」
「是。另外,李卫小队长有传话来,三王想缔结联盟却又不出城缔结的原因查出来了,是被夏文嫣师徒威胁的结果,他们的皇子都中了奇毒,现在三王正悄悄地在各地找药师救他们的皇子,以避免再被夏文嫣师徒威胁。」
莫邪捋了捋光洁的下巴,「她们师徒的手还伸得真长……那廉祯往哪儿去了?」
「南祁山方向。」
「南祁山……?」莫邪瞇了瞇眼睛,「总之她离开皇宫便好,我们即刻动身到夏立求见夏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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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天气暗云密布,那种沉甸甸压着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就像眼下御王府里的气息。
昊天岭前一晚几乎是到了快卯时才睡着,可他才睡不到了一个时辰便醒了过来,醒来时额上尽是冷汗。
他猛地睁眼从榻上坐了起来,气血波涛得汹涌,还未看清自己在何处,聚了真气就要攻击四方。
待他看清自己在何处时,那波攻击已如离弓的箭矢一去不返。
昊天岭焦急地立刻凝起了一圈防护的障壁,将那波攻击围在里头。当那波攻击直接撞上防护的障壁,两股能量相抵时的冲击直接影响到位处在核心的昊天岭,他先前就继凝起阻挡攻击的防护障壁后又在自身周围立了一道障壁。
可即便如此,冲击大得让他身旁的那道障壁很快就被抵消掉,他不及回避,直接对上那些冲击,瞬间身上有如数十、数百道利风刮过,皮肤上便见一道道的血痕,原本身上盖的锦被及榻上的垫被直接破烂成不规则的条状,再也不能使用。
终于,能量冲击结束,他睁眼便见榻上的狼藉一片,十分气恼。再望向房内四周,先前有二道攻击并未及时拦下,房顶上破了一个洞,一扇琉璃推窗上的琉璃是整个粉碎。那道攻击的威力,还波及到卧榻旁那巩毓灵特爱拿来泡茶的茶壶,那茶壶现在已裂成数个碎片落在地上。
「王爷!」云颀听闻莲华芳沁后厅有琉璃及屋瓦破碎的声响,第一个过来察看。他一推门入厅,便看见昊天岭气恼的形容,随即低下了头,等候昊天岭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