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岭轻笑了一声:「云颀,请云大夫先过来。」
「是。」
一会儿,云大夫急忙过来,他一见榻上的夏文渊便道:「殿下……这位皇子……?」
「依你长年的军旅生活,觉得这样的伤势是何人所为?」
「能如此拿捏,必是个有武功内力的人,可……。」云大夫上前为皇子切了脉,又在夏文渊身上比画了一下,「果然……。」
「果然如何?」昊天岭十分有兴味地问道。
「那掌力,应该是女子所为。」
「嗬嗬。」昊天岭忽而转了话头:「话说公主的情形如何?」
「公主殿下的伤势比较深的是在左前臂有一刀见骨,其余的並未如看起来得那么严重,理应是差不多要醒了。」
「知道了。」昊天岭转向云颀,「云颀,回府去拿两瓶能生肉化淤的药来……再去宫里申请一罐秘制的去疤凉膏来给公主。」
云颀正要出房门,昊天岭叫住他:「云颀,去的时候顺道带那两个侍女去大理寺的牢房里指认指认。」
「是。」
...
灵儿带着花束进了南熏殿,被宫婢请进了前殿却不见兰妃。
宫婢和气地为她上了茶及茶点,她喝了一盏茶又坐了好一会儿后,才见兰妃边擦着手从侧门进来。
灵儿赶紧站起来行礼,兰妃却是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行礼,然后先开了口:「灵儿,妳怎么了?」
她眨了眨眼,尽力开朗地道:「母妃,灵儿无事呀!」
「无事?」兰妃轻笑了一下,「无事会是这种气场?」
兰妃走到灵儿面前,径直伸手抚上了灵儿的脸颊。
那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若非灵儿见她的双瞳没有焦距,灵儿差点儿要以为兰妃的双眼已经复明了。
兰妃温柔地问道:「岭儿不在,妳能同本宫说说吗?」
灵儿瞬间就红了眼眶,只是她并不想让兰妃担心便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受到王爷的保护太多。」
「是吗?」
兰妃示意灵儿坐下来,秋绘立刻端了茶上来。
她泯了口茶道:「岭儿就是这样,什么都总想得太多、太过周到,同时也为自己设限了太多。他想保护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不顾一切地豁出去,也从来不管被保护的人的心情。」
灵儿似乎听见她隐隐地叹了口气,又听见她道:「灵儿,妳知道他十二岁时就带兵打仗的事吗?」
「您是说王爷那时带兵去支援镇远大将军的事吗?」
「是呀,其实他是为本宫去的。」
「为了母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