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吃了？”林奕然的眼神十分冰冷，仿佛看透了她。

“永颜丹”就是那禁药，能让服用者在他（她）的一生之中永远保持食用时的容颜……代价就是……将死之时的苦痛。

她点了点头，没说话。

“所以，你也不是为了恶鬼原的沈家而来探寻遗迹的，只是因为想找到解开永颜丹副作用的秘方？”

沈然菲露出一丝苦笑：“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你啊……”她不知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迷宫里的灯光有些暗淡，她脸上的那一道泪痕不太明显……

“因为什么？”

“不因为什么，如果非要说的话，可以说是因为……我想体验一下禁药的感觉吧……嘻嘻。”她明明在流泪，脸上却还是在笑。

韩梦雨不知道什么是“永颜丹”，但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既然是跟神鬼妖魔有关的，那她也就插不上什么话。只是听林奕然说话的语气，她就知道这“永颜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无非是能让人保持一副貌美的皮囊罢了！

“恶鬼原沈家……呵……不是禁止子孙食用永颜丹吗？听说……会有很重的惩罚。”

“所以嘛……”沈然菲低了低头，但笑了笑，还是应该抬头看他：“我被驱逐了嘛！不再是恶鬼原的沈家人了，不再是那个天才少女‘沈妍’，我就成了沈然菲。”她笑的很难堪，即使不说，她也知道——他懂。

林奕然不再问她，那里是她的故乡……她再也回不去了。是该幸灾乐祸吗？毕竟她当时抛弃了自己……如果当时她跟自己一起回去的话，就不会有如今的杀戮天使了吧。也许就不会再被回忆纠缠……一切都不是她的错！林奕然咬紧了牙，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可不想让心里那团愤怒的烈焰占据自己的灵魂。“今后有什么打算？”

“嘛！本来是没什么打算的，但既然遇到了你，那我就跟你回去吧！”她是鼓起勇气说出来的，如果她不主动，她就会再次失去他……当年就是顾虑太多了，嘛！尸鬼又怎样？！不是人类又怎样？！感情的事是应该由自己来考虑的，不是让外界流传的风言风语来决定的。

“我……”林奕然横了心，说：“我不喜欢太过主动的女人。”

“呵。”沈然菲笑了笑，向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敢说当年是你主动追的晓雪？！”

“……的确，不是我主动的。”

“你就是怂！彻彻底底的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