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然愣住了几秒钟，然后说道：“我只相信我自己的道，从今以后，我道，即天道！”

“希望如此吧。”

“那我就走了。”林奕然刚迈开步，就被一把剑刺伤了，离他的心脏仅几厘米，是谁？

“抱歉。”颜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流了下来，打在了海的土地上。“我不想让你走，因为我等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林奕然笑了笑，抹掉嘴角的血迹，用双手把那把剑拔了出来。“虽然死不掉，但也是很痛的。”他胸口的伤在飞速的恢复着，但是在那期间，他也承受着痛苦，比死还要痛。“我说过了，我不能留，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要试着顺应我自己的道……”

“那你就杀了我吧，能死在最心爱的人的剑下，我也是无憾了。”

“我没有理由杀你，虽然我不想做恶，但我也并非善类……”

“就凭我杀过很多的人……够了吗？！”

“妖不为恶何以为妖！”

“闭嘴！”颜挥剑划破他的胸口，一道疤痕就出现在了他的胸前，“为什么不躲！”她的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这是她的“大悲”吗？还是，只是她的“乞求”？最懂自己的人永远都是自己，林奕然猜不透她的心，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明明似水般温柔，却为什么又提剑杀人？“你是在看不起我吗？！我告诉你，我的实力也是很强的，强大到神都不能敌！”

林奕然无奈，只得拔剑与她一战，只是，她似乎并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她的招式都含杀意，这明明就是要杀了他吧！

“如果你再不认真对待的话，那么你就会死！会死在我的剑下！”

“明明……咳……”林奕然轻咳一声，嘴角又出现了一抹血液，“认真了也会死，毕竟我不是你的对手。”

“咦？你怎么会服软呢？你不是很要强的吗？你不是无惧一切吗？”颜就像疯了一样，她的双目已然无神，如行尸走肉一般。“对，对，对。杀了你，杀了你，然后，然后你就能永远留在我身边了，这样……这样，你我都不会再孤独了。”

“你是不是疯了？！”

“是啊！”颜高声笑着，“是啊！我疯了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这样了，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我想得到你！哪怕不是你的心！哪怕只是一具尸体……没关系，我会把你照顾的很好的，我会把你埋在我的床边，我会与你共同长眠……”

“抱歉……”林奕然觉得自己得倾尽全力了，要不然恐怕就走不出去了，她还在等他呢！林小溪还小，不能没有爸爸……血液在燃烧、在沸腾！“我……已经开始兴奋了！或许有的欲望根本就无法停下来！或许，只能用死亡来抵抗，不仅仅是用敌人的死亡……还有自己的。”

“那就用你手中的剑、用你身体里的血液来证明吧！”

“我们都是不该存在于世的……亡命之徒。”

“你说的对，不过，我是有不得不这样选择的理由……”

“才不是呢！那仅仅是你的欲望而已，不是所有的欲望都需要被满足……当然，我的欲望也是，虽然……虽然仅仅是见她一面，仅仅是听到她说的话……好吧，还是不满足，怎么可能满足呢！所以，我有点理解你了。”

“别开玩笑了，没人能理解我的心情……是的，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