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夫？你在笑什么？”她抱着那把半自动狙击枪，有些困惑。

“不，没什么。”林奕然笑着摇了摇头，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现在，去看看那只鬼婴死了没。”

“肯定是死掉了，毕竟是被我爆了头……”

“哼哼。”他诡异的笑道：“永远都不要小瞧了你们口中的‘邪灵’的生命力，嗯，高的可怕……我想想，大概就是把它们的内脏都挖空了也未必会死，嗯，正解。”

“这……不可能的吧！”韩梦雨咽了口口水，“我的枪是经过强化的，子弹也是特制的……”

“喂喂喂，你是在怀疑我？”林奕然有些不高兴，“拜托，别暗自拿人类和邪灵做比较，他们之间差太多了。”

“是差太多……但人类最强的不是生命力，而是头脑、头脑！”

林奕然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快步往鬼婴坠落的地方走去。这小家伙的脑袋都被打穿了，还在不住地颤抖着，它们是不会流血的，因为它们的体内根本就没有血液，连神都不知道这些家伙的身体是用什么构造的、连神都不知道！林奕然自认为很熟悉这些，唔，妖魔鬼怪什么的，你可以不信，但是不能完全不信，你可以相信，但也不要完全相信，鬼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属于谁？！

“竟然还没有死？！”宋元初大吃一惊，仿佛是看到一个奇迹一般。

“喂喂喂，我都说了不要暗自把邪灵和人类做比较，相差太大了！”林奕然冷冷的笑了笑，“你们组织难道就没有教过你们这些最简单的常识？”

“没、没有，或许组织里那些更年长的人知道，但我们也只是一个最不出名的小队……”

“嘛，我能懂我能懂！”听了韩梦雨的牢骚，林奕然开始有些不淡定了。“那你总该是杀过邪灵的吧，要不然技术也不会这么熟练。”

“杀过是杀过……”韩梦雨有些语塞，“不过、不过也只是充当活靶子的小邪灵而已，它们大都是以家畜的外形出现的……”

“那不叫邪灵，那叫‘妖怪’！懂吗？！”林奕然感觉有点儿头痛，“怎么能随意杀妖怪呢！”他是不喜欢有人用不一样的眼光去看那些修炼了不知多少年的妖怪的，它们毕竟也是有生命的。

“又不是人类……”韩梦雨觉得有点委屈，不就是几只异类嘛！杀了就杀了。

林奕然火冒三丈，咬着牙大吼：“什么意思？！你当他们是什么？！？他们也是一条生命，也是有过父母的，若是为恶的妖怪，那也是死不足惜……可你有仔细调查过吗？！”不对不对！林奕然摇了摇有些痛的头，有些乱，不，乱糟糟的，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意那些妖怪的死过了？呵，毕竟他杀过的妖怪数不胜数。

“对……对不起。”

“额，对不起，林先生。”宋元初也跟着道歉。

“算了算了，又不是杀的我……跟我道歉也没用。”

“姐夫，为什么你要这样维护‘妖怪’？难道你其实？”

“好了闭嘴吧！我不是妖怪！我是人，活生生的人！”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额，关于“活生生”就当是个小小的谎言吧。

人，就算死了也是人，若是没有灵魂的人类，只能算是傀儡，无论是出自怎样的傀儡师手下的傀儡，也都不过是行尸走肉。

林奕然叹了口气，将鬼婴濒临破碎的魂魄收入容器，“这东西我有用，就收下了，好了，它已经告诉我们下一个线索在那里了。”

“额，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