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还要...”她已经无法再说其他的话语了，语无伦次。

“...我也是要结婚的人啦！哈哈。”她听得出，他在强颜欢笑——是不喜欢他的新娘吗？还是...诶？怎么又要结婚？

“你...和洛学姐...已经离婚了？”他们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听说，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一定很可爱吧！

“没...晓雪她...已经离开很久了。”他咬着牙，眼睛里泛起泪光，忘不了的，永远忘不了。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姑娘，没关系。”

“...吃过饭了吗？”现在也只剩下这个了。

“还没，这不是知道你要在这里开演唱会嘛，就想来看看你……”

“一起吧一起吧，我也还没吃。”徐沫沫笑笑，拉住他的胳膊，“麻辣烫怎么样？我知道一家店，很不错的。”

“好，我无所谓。”

“……你...”她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

她拉他到店里，“老板，两碗麻辣烫，看样子。”

“沫沫来啦？呦，这是你男朋友？”

“不是。”她和林奕然一起说。

“一定是男朋友吧，哈哈哈。”林奕然笑笑，并未多说。闲人的口舌是永远都堵不住的，不如省点儿麻烦。

“林学长...一直以来，我都忘不了你，是你救赎了我。”

他笑笑……他是杀戮天使，又不是救赎天使，如果杀戮也能被称作救赎的话，根本无法联想，他的罪孽过于深重...

“我知道你的情况，不是很糟糕……”徐沫沫捏着衣角，“学长，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寻死？”

“我找人调查过你的工作，但总是查不到...你是在做什么危险的工作吗？”

“...不是。”他说谎了，又没说谎。死神永远都碰不到他的肩膀，伤口会在几小时内愈合，到底哪里危险？不明白？

“那就好...”她说，要了几瓶啤酒，说这喝不醉。

“啤酒也是能醉人的，要不然就不会有‘酒’字了。”

更何况，酒不醉人人自醉。

“学长，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吗？”

这话，他的确说过。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重明的存在，也算是为它做点儿事。

愿生命不息，愿灵魂不灭。

世界不会保持和平状态，所以，我要做的事只是拯救那些陷于贪婪之中的人类...杀掉他们是最好的方法。

“那你信吗？”这是他最后一次和她说话了。

“我信！”这是她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了。

再见，永远不见。

他在她的面前消失，展开羽翼，飞向天空，飞向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