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夫为例，虽然老夫的神识之境中有山水楼阁，但是这些东西皆是虚幻之物，是老夫内心的映照……”

殷璃的手又举起来了。殷道航不明白，停下话头看向殷璃。殷璃顺势提问。

“你的神识之境是什么样子？”

殷道航眸光一暗，并不回答殷璃的问题。

“这个……请恕老夫不能讲。”

殷璃察言观色，这次没有再继续追问，安安静静听殷道航继续往下讲。唯独心里有些疑问，妖道的内心，究竟是什么样子……

殷道航肚子里确实比童慕舟有货许多。讲的东西不但全面，而且深入浅出，让殷璃这个修炼理论基础为零的小白都能够听懂。

“所以说，普通修炼之人的神识之境，不过精神内视的映照，不可能出现除修炼之人以外的其他力量。”

殷璃认真思考着，不论是大龙还是噬神蛊，都是出现在她神识之境的其他力量。自己的神识之境真的很特殊吗？

从未将自己的神识之境当做一回事，一心只想在里面种树改善环境的殷璃第一次认真审视自己神识之境的与众不同。

殷道航还没有说完。

“从你告诉老夫的那些经历来看。你的神识之境仿若一扇永远敞开大门的宝库一般，吸引所有能够接触到的戾气前来。”

“这一点本身就很奇特了，更不要说，那些力量还能在你的神识之境中继续保持其意志。”

殷道航看着殷璃，仿佛在看实验的小青蛙，眼中满满都是兴趣。

殷璃被这眼神看得有些发毛。

“这样很糟糕是不是？童师说这样很不好，终有一天我会抵抗不住戾气侵袭，失去自己的神志。”

如果我失去神志，为祸苍生，他会亲手解决我。

殷璃最终还是将最后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