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蒙蒙的天,静悄悄地夜,开始关注周围情况的我,意识到此时的异常。
没有虫鸣也没有鸟叫……
(这是个误会……我忘记了现在是冬天!)
噼啪火焰,扑通心跳,只觉得背后发凉汗毛直立。
“戒备!”
我对身旁的saya跟大丫说道。
妖力运行调入双眼,巡视四周想要发现异常。
难道是过于敏感?毫无发现的我稍有质疑。
不对!并不是毫无发现!我目光所向便是最大的异常。
尹一!
诡异黑气围绕其身,汇于头顶飘摇向上,更让我觉得发憷的是,她周围的那些傀儡,状态与她一般无二。
这是点兵过程中的正常表现吗?我不懂尹家功法,也从未见过灵修神通,看着眼前诡异画面,完全不知该如何动作。
对于鬼怪之说,我自问从未怕过,也向来自信不会害怕,可事到如今身临其境,我才知道以前的自信是多么可笑。
还记得小的时候,曾经有位长辈和我将讲起他的故事。
当年首钢还未搬离北京,我们石景山人可以统称首钢人,因为这边儿的人们,都在首钢的厂里工作,我说的长辈也是其中之一。
那时候他被安排在某处工地守夜,铁皮房屋只有他自己,地基围绕满是荒芜,没有路灯也没有建筑,更不要说依赖草丛的昆虫发出鸣叫。
可一天夜里,就是这种环境下,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谁?”
“大哥啊!请问模式口怎么走?”
长辈很惊讶,他无法理解为何会有年轻女性在深夜中跑到此处问路。
“朝西直走!”
回答过后,暂时没了声响,他坐回桌前继续看着报纸,可没过多久,敲门声再次响起。
“大哥啊!我好像迷了路,能不能开门给口水喝?”
长辈很果断地拒绝了这份请求,然而对方却无意放弃,持续敲门持续请求,大有死缠烂打的趋势。
我的这位长辈,被对方扰到不胜其烦,正想开门呵斥对方时,心里却打起警钟。
如果对方是并非一人,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团伙,出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不如观望一番再做打算。
他如此想着没有鲁莽,先从床下掏出不知是谁备好的斧头,蹑手蹑脚走到窗边儿,在频频响起的敲门声中,轻轻掀起床帘的一角。
本想着朝房门方向看看是否有人躲避,却没想到掀开的那一瞬间,入眼的是一张毫无血色,异常苍白的女人脸。
对方咧着大嘴,似笑非笑地贴在窗户上,和他的距离只隔一块玻璃,他恐惧、他惊怒,脚下向后一蹬,屁股着地,手中斧头更是想都没想,对着窗户丢了出去。
清脆的破碎让他心里那股狠劲儿爆发了出来,爬起身拽住木椅,闪身冲出房屋。
可惜的是,房门即开,声音停止,他巡视四周,除去不远处的玻璃碎片和杵在地面上的那柄斧头,没有任何其他事物,更不见刚刚出现的白发女子。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个故事,但我却知道现在的我非常害怕,越想越是恐惧。
无法克制地紧绷身体,双手也在暗暗用力,直到听到玉安的痛哼,这才猛地清醒过来。
怕什么怕!不能怕!玉安还在这里!如果我怕谁来保护她!
愤恨自己突然懦弱,强行打气试图振作,这才压住了许多负面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