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发现白远航已跑出几百米远。
白远航穿越树林拼命疾奔,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明明只有很短的一段距离,白远航跑起来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兰溪,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及时赶到的,你千万不能有事!
紧张感已经快撕裂了白远航的颅骨,神经在脑袋里好像被拉扯成一根根紧绷绷的细丝。
火车上。
驾驶舱内。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拿枪抵着司机的头:
“给我开车。”
那人用冰冷低沉的声音命令道。
司机纠结的回答:“可是列车长还不允许开动,他要等那些士兵全部上车之后……”
“可啪”头上响起子弹上膛的声音。
“你认为我是在跟你商量吗?快点开车,不然我打爆你的脑袋!”
什么东西在血管里“啪”地爆裂了,像一层薄薄的冰层破碎掉了,底下钻出了一根扭曲的花芽。
一种要命的冲动凶狠地啃噬着他的心口
滚烫的热意像瘟疫般从耳垂扩散,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栗起来,神经中枢半天才下达了“挣扎”这个指令
莫大的无助与不甘一下子从四面包抄过来,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灼得他心尖一阵阵瑟缩起来。
无边的寒意从骨髓涌出,透过神经末梢弥漫到他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