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话开了口后面的就简单了,印来江一鼓作气,手指绕着时染的手强行把自己的塞进去,靠着时染的手心单方面地‘十指相扣’。
“时染,别不理我了。”
时染眉心一蹙,但没抽回来,松松垮垮任由印来江扣着手,小声辩解了一句:“我没有不理你。”
印来江斩钉截铁地说:“你有!”
时染一开口,他那丁点儿不易觉察的委屈就翻山蹈海地涌了上来,堵在喉咙口咽得他难受。
时染又不说话了,沉默地垂眼看着两人交织的灯影。
印来江等了一会,时染清冽的侧脸近在咫尺,他看着看着就慌了起来。索性有些事一回生二回熟,他拽紧时染的手左右晃了晃,压低声音半撒娇半妥协地重复:“我错了……”
“错哪了?”好在这会时染给了他点回应。
“我不会吼你了。”类似的话印来江打了三天腹稿,此刻只想把被忽视那种窒息的感觉排出去。
“……我真的错了。”
时染仿佛听到远方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汹涌又温柔。印来江这副模样太少见,时染消受不住。感觉掌心出了点汗,她才惊觉要松开印来江的手。
怎想印来江感觉到她要松开拽得更紧了。时染回眸半分不偏地投进印来江等了许久的眼。
印来江眼错不眨地盯着时染,企图从她惯常清冽的眸里找出一点能借以依靠的东西,他看着看着径自委屈起来,落在时染眼中像只可怜巴巴的大型犬。
她心里柔软那块轻而易举地被搂紧了,一时无话可说,只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