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影疏打算忽视时染的所有辩解,闷笑声,故作苦恼:“唉,那我这会儿真坐实了红颜祸水的位置了是吗?”
时染腿上蓄力,找到空袭横空劈下,被上官影疏眼疾手快地拦住。她当即收回腿,往后撤退,也不打了,抓了抓散开的发,往擂台后的弹力带上靠。
上官影疏也收手走到她跟前。
女帝的表情看上去很烦躁,那张漂亮的脸凝成霜,但落在上官影疏身上的目光倒是跟满月似的轻柔:“你不是红颜祸水。”
上官影疏没想能得到这么正儿八经的解释,稍稍一愣,忽地笑开:“别这么说,能让陛下冲动一朝为红颜我还是很骄傲的。”
“真不是。”时染摇头:“我像那么不理智的人吗?”
上官影疏笑意淡了下来:“我知道。”
这会儿换时染侧目了。
上官影疏虚握着弹力绳侧身过来跟时染讨吻,时染轻轻碰了他的脸颊一下,说身上太脏没跟他缠绵。
上官影疏一耸肩,满是无所谓:“你去北疆吧,粮草的问题我来解决。但你打算带多少兵?”
时染微微挑眉,由衷地为大老板慷慨的行为表示感动:“能带多少带多少吧。”
上官影疏:“那你能带多少?”
时染泪眼汪汪:“两三个吧。”
上官影疏:“......”
他实在忍不住捏了时染的耳垂一下:“你什么意思?”
“印来江不让我去。”时染说起来也委屈巴巴:“那我只能偷偷溜去了。”
上官影疏蹙眉理了理自己的三观,仍然不能接受这个说法:“这玩笑可不好笑。他是帝君还是你是帝君?”
噢,刚刚朱雀也这么说过。
时染觉得好笑,低声笑了几声,狡黠道:“我这不是,等他自己过来找我么?”
耳边是潺潺流水声,训练场的风仿佛从遥远的北疆刮过来,夹杂了一路飞扬的黄土,融合了几千公里的人间酸甜,灌得上官影疏七窍生烟,生的腌制了万年的泡菜那样的酸泡水,泡的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时染等半天没听到上官影疏吭声,才疑惑看过来。
上官影疏吸了口暖风里的酸水,从喉咙里闷出一声:“哦。”
女帝轻轻一嗅,感同身受地闻到点儿细微的酸味。
没等她说点什么补救一下,上官影疏已经瓮声瓮气地开口了:“是我多虑了,早该知道五护法和陛下也就吵吵架玩个情趣罢了。”
“不是......”
上官影疏移开视线:“没关系,五护法带兵找上陛下那天我一定好好观察他什么糗样好给你绘声绘色地复述一遍。”
女帝叹气拉他:“你听我说......”
上官影疏仰头看天:“五护法和陛下一起长大,不知道能不能摸透陛下的心思。祝陛下和五护法早日消除隔阂......”
“好了好了。”时染无奈:“我错了行吗?”
“没有,瞧陛下这说的什么话?”上官影疏挨近碰了碰时染的鼻尖,在时染伸手过来抱他之前撤了出去。他抱着一杠子泡了万年的酸水,幽怨地捡起自己随手划拉扔到地上的袖子,颇为傲娇地蹬着步子从训练场走出去。
时染眼睁睁看着他跟演剧似的,靠在弹力绳上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