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醉猛地一拽印来江的胳膊想阻止他,被印来江再次甩开。熊燎等人头昏脑胀地两边打量,大脑浑浊地没法思考。
“我说了没有人同意这事!”印来江暴怒地再次打断时染。
他们两每说一句话其他人就要惊乍地瑟缩一下肩膀,但听清印来江的话还是有不少朝臣轻微地点了点脑袋。
“我意已决。”时染多次被打断都不恼,那模样看上去反而像印来江是那个闹脾气的孩童,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是没有做好打算,圣幽皇室是只剩下我一个直系血脉,但圣幽帝国不是。你们若非要姓时的才能坐这把龙椅,我今日便可以赐五护法时姓。”
众人瞪大眼,惊诧而困难地消化时染这句话里包含的信息量。
五雷轰顶还不算,就算有天听说海啸跨越几千亿公里汹涌而来淹了整个圣幽帝国也好过听时染站在龙椅旁边宣布这事要来的轻松。
这是什么意思,皇位还能说让就让?
“万万不可啊,圣幽帝国向来只认女帝啊!”老臣哀嚎出声,她估计被时染的话惊得忘了恐惧。
时染不为所动,甚至无所谓地说:“五护法又不是不能生育。”
五护法印来江心知自己的怒气已经不能更高涨了,他颤抖地抓着胳膊,被焦醉强行灌了一杯凉白开:“我没有想到你是这么不负责的人!”
“我不负责?”时染不怒反笑。
“总之,我不会同意你带一兵一将离开帝都,你别想了,安生待在宫里做你该做的事!”印来江咬牙切齿地宣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你可拉倒吧!在绛王没有回来之前,圣幽帝国就只有一个姓时的人!只要我还活着,除了时染,别人休想接触这把龙椅!我也绝不可能姓时!”
“放肆!”
时染表示自己的耐心已经耗尽,她这会儿绝望又厌恶地蹙起眉,目光掠过五护法被血沾上的盔甲。她不愿意和史册上的任何一届暴君有哪怕一丝的相似之处,却也不得不模仿嚣张跋扈的模样制止五护法再继续说下去。
白痴。
“什么时候我的事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时染挥拳往黑板冲,本意是想作出巨响建立一点儿威慑之力,怎想力气没控制住,黑板被劈成两半。几位重臣的画像被横空分开,岌岌可危地挂在两侧。
众人背脊发凉,缩在阴影处尽可能低削弱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