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是帝君,若非她是圣幽皇室的最后一滴血脉.......
时染察觉小腹里不经意地升起滚热的气流,有种名为气急败坏的情绪跨越和印来江之间的距离同等落到了她的身上。
朝臣被这股静谧压得透不过气,暗道小女帝果然不够成熟稳重,居然把气氛弄得如此僵持。有自认为资质深的老臣顶着五护法的咳嗽声小心翼翼地开口,温软地劝着:“陛下,要不此事改日再议?”
改个屁。时染心里有个暴躁的小人在怒吼:改日所有人的尸体都被挖出来了再议?整整八年,但凡朝中有人注意到官员们不断消失的不对劲,也不会源源不断地有重臣被差遣出去送死。
“你到底要干嘛?”脑颅里闷雷作响。
时染一愣,才想起昨天被她强行用精神力怼入休眠状态的朱雀。
时染心中嘲道:您这次醒的可真够早。
朱雀的声音有些飘忽,杂糅着某种古老遥远的钟声:废话,老子比你多活了千百年。哪轮到你这丫头片子在老子面前作妖?
时染:发什么神经?
有了一位大臣说话,就有第二位,不费力就压盖了印来江的声音。嘈杂地给人种被指责的错觉。
印来江眼里渗出生理盐水,始终瞪着时染,急得焦醉拿手去盖印来江的眼睛。印来江摇摇头,急切地发了一个破碎的音......依旧不成词句。
别人都不够了解时染。印来江咽了口血水,又悲又怒。往往越多人劝谏,那女人就越坚定要跳火海的心。一朝女帝,生了一颗英勇就义的侠客心,她以为她是谁!
时染猛地一拍桌案,闷响声止住了满朝文武的声音。她利落起身,转身背对着满朝的不赞同,怀着悲悯的心深深对黑板上的人鞠躬。
“不必拘谨。”时染口是心非地客套了一句。
熊燎:“......”他有个惊疑地猜测。
果真,时染转过身对他轻轻一点头:“五护法身体不适,可以请他先回去休息,朕批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