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影疏一边松开时染,托着她的腰轻轻把她往旁边推了两步,才双手稳住水盆,拿到桌边。
他抬眸瞪时染:“你是耳朵瞎了还是眼睛聋了?”
时染走过来漱口洗脸,闻言含着口水就抬头看上官影疏。
“嗯?”时染含含糊糊地闷出一个音。
上官影疏伸手要戳她的脸。
“噗。”时染眼眸弯起,漱口水准确无误地喷了上官影疏一脸。
随后她没有停顿的,立马低头往脸上泼水清洗。
上官影疏抹了一把自己的帅脸,带着体温的水沾了一手。他不出意料地怒了,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指着跳到三尺开外的时染骂:“渣女!你这个无情无义无耻的女人!”
寝宫很大,窗户朝南开,两米长的床榻立在东南角,衣橱占了东边半面墙,案几立在西侧。
时染轻而易举地远离上官影疏进入安全地区,素手一勾带走衣橱里才被上官影疏夸奖过的那件带飘带的裙子。然后团成一团,回头砸到了上官影疏身上。
女帝双手环胸抱在身前,后脚跟还抵在衣橱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上官影疏:“大清早的,你在这儿说什么胡话呢?”
上官影疏:“大清早的,你这么把我踹地上挨冻都不心疼吗?”
时染赤着脚,在铺满褥子的地板上蹭了蹭,轻轻嗅了嗅寝宫里温热舒缓的空气,着实不知道这位大老板挨冻在哪里。
所幸她熟悉上官影疏跳脱的性子,说一处是一处,胡搅蛮缠的能力一流。时染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决定一刀斩断上官影疏的戏路:“心疼。”
上官影疏:“……”
时染哈哈大笑,一直到现在她也没问上官影疏来找她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