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子车亦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捏了一颗棋子上来,淡然一笑:“你去帮她把人引到北疆去。”
“主子?”白衣弟子不太明白子车亦的意思。
子车亦用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不这么做的话,圣幽就没了。她这个皇帝还当的下去吗?国破家亡了,你觉得她还有心思做别的事情吗?”
白衣弟子依旧不明白那个有心思做别的事情是做什么事情,可是他被子车亦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中伤了,不想再多问一句子车亦认为白痴的问题,只好委委屈屈地去帮时染做事。
时染这边收到了来自国师府的回话,子车亦说他明天就来。
然后子车亦当真出现在了朝廷上。
时染看着子车亦眼皮直跳。
子车亦身上披着一件雪白雪白的毯子。毯子很大,从子车亦的背后一直绕过来包裹住了他全身,长长地垂到了地上。他的脸上夸张地用白色的布包了起来,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乌黑顺直的发披散在脑后,用一根卡子别着一边。
他把自己弄成了一具活的木乃伊。就为了告诉时染,他真的病了。他不仅病了,还病的很严重。但就算是很严重,他也还是来上朝了。
官员们有些觉得子车亦这样子很好笑,有些质疑时染让病人来上朝的不人性决定。
印来江就站在子车亦下边,目光随着他手上颤颤巍巍拿着的浮尘一起晃动。
时染和印来江心里同时骂了一句:老狐狸。
‘老狐狸’凄惨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到时染身上,破风箱一样叫她:“陛下……”
“来人,赐坐。”时染移开视线,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