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叹了口气:“哪敢。”
印来江背脊弓起,端起那碗营养羹,居然真有要亲自喂她的架势。
却见印来江把碗送到自己唇边喝了下去。
时染眼皮跳了跳。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迷糊了半宿的脑袋忽然清醒了,警惕地看着印来江。
高挑的少年扬起了脑袋,下颚线像月牙的弧,硬朗而温柔。少年喝的专心,眼眸半眯着。沐浴过后早换了那身盔甲,纯白的衣衫将少年美好的骨骼勾勒得清楚。过于豪迈得喝法令他得胸脯微微挺起。他没吞下去,溢出的乳白色汤汁猝不及防地从嘴角滑落,勾着锁骨的线条荡了一圈。
时染沉睡了许久的色心也被那滴汤汁彻底引了起来。注视着印来江的目光也灼热了些。
但她并没打算做什么。只是影影绰绰想起江湖小镇里清冷的晚风,偶尔一阵拂过,也就足以悸动人心。
她的小心思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少年端着碗的手突然放了下来。唇缝中分明还有一线汤汁,再仔细看,腮帮子都有些鼓。
他没吞下去。
时染一愣。
印来江先是平静地看着她,弯腰放了碗,随即狂风暴雨,在时染往后退的时候扣着她的脑袋吻了上去。
桌子摩擦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噪音,纸笔砚哗啦啦被扫了一地。印来江的吻来得兵荒马乱,时染的唇被撬开,清甜爽口的汤汁一滴不剩地灌入时染的口腔中,燕窝特有的味道瞬间充斥了时染的大脑。她下意识地把营养羹咽了下去,囫囵吞枣都不过如此,根本来不及去尝那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