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话头就被子车亦的冷冽的目光给打断了。
跟在子车亦身边这么些年,他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淡定姿态。唯有触及那个人的时候才会情绪失控,怕是自己再说下去,小命休矣。
此时子车亦的鞋尖都已经碰到了印来江所在的树丛面前,稍微一低头就能看到窝在下面的人。
要是其他人在这种时候估计胆子已经吓没了,心态不好点的可能已经直接跳起来或者认错了。
但趴在这里的人是印来江。
印来江一动不动,呼吸没多呼一口,眼珠子也没多转一下,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俨然已经把自己化为了一个死物。
当然如果子车亦还是看到了他也没办法。
印来江只能说在这种时候是人都会有些紧张,他只觉得心跳快了些,甚至已经在心里做好准备。一旦子车亦向他攻击,他就现在后背做好护盾,紧接着往右侧那边的树林跑,如果可以,还是遮好自己的脸。
不过他的打算还是有些多余的。
子车亦的鞋尖把树丛踩得哗哗响,他的属下的话虽然不让人喜欢,但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那位那么纤瘦一只,折腾一下估计就没了。
那可不行。
于是子车亦收回了脚,直接把自己刚才那感觉定为错觉。
那人松了一口气:“主子想明白就好。”
“你明天就去和培风相伴吧。”子车亦往那边走了过去,看也没看他一眼,冷声说了句。
他的脸色马上变了,果然劝主子还是要付出代价的。培风是原来也跟在子车亦身边的另一位,前不久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被主子派去茅房做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