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就这么险险地搭在了楼梯上,时染漫不经心地撇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把那股恼怒给压了下去。
就在老鸨下定决心要上来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老鸨看了过去,一腰间别着把剑,衣装整齐的男人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熟稔地勾住一个姑娘,朗声笑道:“今个儿又这么热情?想四爷了?”
焦醉的目光往柜台看去,没有看到每次都热络迎上来的老鸨,心中不由疑惑。然而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时也顾不上去追问一个无关紧要的老鸨的下落。
时染从听到焦醉的声音的时候就停下了步子,沉默地看着楼下。好巧不巧,这个位置居然能够包揽一楼整个酒庄的全局。
八年没见,自己走的时候也就是个小屁孩,不可能一下就认出焦醉。只是听了个声音,也没有想那么多,直到焦醉搂着人走了进来。
还是熟悉的容貌,痞气的坏笑,放荡不羁的走姿。以及他腰间别的长剑。
时染或许记不得他的模样,但总能记得他的那把剑。
八年,焦醉看起来没有太大变化,自以为是地操着他自以为有的大叔的魅力跟旁边的姑娘调笑。
焦醉随手抓了一个龟奴,问:“爷送进来那位呢?不是叮嘱了要好好伺候的?把人弄楼上去了?干得好啊哈哈哈!”
哦,原来是这样啊。
时染微微抬起下颚,盯着焦醉,眼底的幽光在焦醉爽朗的笑声中,一点一点,越发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