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她？他居然说的是“讨好”？

莫亦歌下意识地看向窗外，他看到天西边正有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陆明玥羞赧恼火至极。她拨开垂到脸上的头发，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像出逃精神病院的疯子。

“谌夜南，你等着！”她威胁道，“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

谌夜南已经彻底失去了同她交际的耐心，他冷下脸道：“陆明玥，你怕不怕我都没关系。我奉劝你以后搞清状况了再下场，不要自取其辱。”

“多谢指教，我记住了。”

陆明玥抬手轻擦唇角，口红因为方才的争执而抹到了别处，活像一滩假冒伪劣的血。

而她眼里明晃晃的怒意，比口红的色泽更慑人。

想都不要想就知道她记住的是什么。

莫亦歌感叹：“牛逼。”

“还有你。”谌夜南的语气更加恶劣，“如果莫市长没教会你什么时候闭嘴，我不介意让你永远闭上嘴。”

莫亦歌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嬉皮笑脸地道：“息怒息怒，我知道了。”

午自习的铃声响后，他从前面传来一张字条，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道：你讨好她都来不及，我们可都听到了哦。

谌夜南看了一眼，不置可否地将纸条揉成团。

莫亦歌以书本作掩护，不住地向后偷瞄，试图捕捉到谌夜南的哪怕一点反应。

但他没能如愿。

傍晚。

“小慕，吃饭了！”尉迟言喊道。

尉迟慕臭着脸坐到餐桌前，尉迟言明显感到四周气压骤低，餐厅里弥漫着山雨欲来的沉闷气息。

他摆好碗筷，忍不住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