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个身试图继续入睡,身上隐隐作痛的淤青却将睡意撕裂。
都是被江勇武打的。他的毒打毫无保留,用上了二十年前混迹街头的狠劲。
“如果我现在不打你,将来动手的就不是我了,你明白吗?”他说。
她不明白。只要让尉迟慕跌下神坛,大好前程就是她的,所有的爱慕和艳羡,都是她的。
届时,她就是最好的,没有人能教训得了她。
江秋晚在床上辗转反侧,江勇武的毒打非但没能让她收敛,反倒令她充满了铤而走险的斗志。
她全然忘记了一切歹毒念头的开端——
一场校内篮球赛,一张一百块钱的钞票,就足以让她面目扭曲。
这样的人不配得到最好的。
此后无眠。
江秋晚睁着眼捱到了六点。
她抓起手机,滚烫的触感让她险些把手机丢出去。
收件箱挤到爆炸,来自不同发件人的短信都指向同一条内容:我们不想丢饭碗,这个文章我们发不了。
“发不了?不就是一条边新闻,有什么发不了的!”江秋晚把手机一砸,痛快地怒骂。
理由已经写得再明确不过:有人从上面施压。
施压?
江秋晚捡起手机。
经由多次出气,手机屏幕早已裂成了蜘蛛网状,断成几截的文字里处处透着恐惧。
她突然想起尉迟慕所谓的“前男友”。
会是他搞的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