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韵怔住了,“不……不可能吧。”
尉迟慕说:“是的,我确实没有做过这些事,谢谢你。”
“我帮上你的忙了,对吗?”齐韵满含希望地问。
尉迟慕看着她,轻轻颔首。
齐韵接着说道:“尉迟慕,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学习不好,体育特长生是我唯一的出路了。对我来说,每一项比赛的成绩都很重要,我不能让你断了我的出路。”
“我更希望你知道,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难处。”尉迟慕不带感情地弯了弯唇角,起身向回走去。
齐韵在她身后遥遥道:“尉迟同学!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不会再怪我了吧?”
尉迟慕拉开门,没有任何回应。
齐韵见状,又道:“你还想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做!”
尉迟慕一手扶着门,侧身望了她最后一眼,道:“把我们的谈话忘掉,做好它就够了。”
作为一个蠢货,在求生面前,齐韵已经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将自己的忠诚明码标价。
可是,对自己的错误不作忏悔,而冀求一丁点补救就能换来原谅,天下哪有那么划算的买卖?
说到底,恨别人远比恨自己容易。
那么她呢?当她残忍快意地发泄仇恨、去伤害熟悉或者萍水相逢的人们时,是否也在回避自己的过错?
她的武断自负?她的一错再错?她早应说出口却抵死吞下肚肠的那句“对不起”?
尉迟慕从口袋里翻出齐韵留的纸条,慢慢地揉搓成团,再展开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