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走到客厅中央的水族箱前,目光越过玻璃落定在围城之中。
几尾金鱼正在水波中翩然起舞,不通人情的它们丝毫感受不到客厅里骤低的气压。
该隐隔着玻璃逗弄它们,漫不经心道:“这话你还是留着向丫头说吧。大字不识两个,审时度势倒是挺会。”
打手头子压制住内心的惶惑,把他的外套挂好,说道:“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还请先生明示。”
“我这是在夸你,听不出来?”
见水草比自己更能吸引金鱼的注意,该隐兴味索然地收回手,道:“她让你去你就去,至于什么不该干,我想你有分寸。”
“谢谢先生!”
该隐不耐烦地抬了抬手,打手头子如蒙大赦,麻利地退下了。
走出宅子后,他抹了把额头。明明一滴冷汗都没有,短短的几分钟里他却好像如坐针毡。
下午。
尉迟慕正在家吃着外卖,邵一萱又给她发来消息。
邵一萱:我听说有人找到江秋晚了!她居然在市中心逛街!啧,腿刚动过手术还能跑那么远,她也是厉害。
邵一萱:年级群里说她被她爸当街扇巴掌了,她爸看起来好凶啊,像个黑社会。
尉迟慕毫不意外笑笑,回道:别人的家事我不关心,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好吧。
哪里不关心,她恨不得江秋晚挨打呢。最好是被她爸打得下不来床,再去把韧带接一遍。
江秋晚,你这点小聪明可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