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默坏笑更甚,拖长声音道:“姐...真的不想知道他们说了啥吗?很精彩...很精彩的喔!”
林思我转过脸,给自己续了点酒,不去理会林夏默。
林夏默见状,自顾自的叹了口气,慢条斯理的说道:“有人不爱听咯,可是!”林夏默嘿嘿一笑,忽的提高语声:“我偏要说!”接着便清了清嗓子,扭捏且带着几分夸张的模仿起梁瑟弦的语调:“那个空姐对吴老师说...你养我啊?”
“姣婆遇着脂粉客!”林思我轻而狠啐道。
“姐,你...吃...醋...啦!”林夏默咯咯笑着,一字一句道。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净瞎说。”
“好啦...姐,放心啦。吴老师和那个空姐没什么的,我当时在前座听得可清了。吴老师还说,他才养不起那个什么空姐呢。”林夏默一脸认真的说道。
“怎么?连个空姐都养不起,难道还养得起你姐我了?你姐在你眼里就这么贱啊?”林思我不屑道。
“姐.....”林夏默小猫似的扑在林思我怀里,撒娇道:“我哪有嘛...我姐姐最美丽,最高贵,最聪慧了!”
“少来。”林思我捏着妹妹红扑扑的小脸蛋,“你不是说那家伙比我还厉害还聪明吗?”
“呃...”
“怎么?”
“姐,你教过我的,做人要实事求是呀。”林夏默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唉...”林思我却没有再说什么,只轻轻的叹了口。
“姐,你是担心吴老师吗?”林夏默见得姐姐此时的模样,便不再玩笑,关心的问道。
林思我抚了抚妹妹的青丝,微微点了点头。
秋月玲珑,晚风轻送,姐妹默默祷祝,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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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哐当...叮咚...”
“嘀...嘀嘀...嘀...”
“嘶......”
吴知己挣扎着撕开眼皮,模糊而杂乱人影,浓重的消毒水味,刺目的光,最清晰的反倒是入耳的杂音,周遭如打翻了锅碗瓢盆,又似京中善口技者幻拟出的鸡飞狗跳,淅淅索索,万千齐作,掺着急促的呼喝...镊子,快!纱布、纱布!...止血...快点!
好久都没来过医院了...念头闪过,吴知己随即又陷入了沉沉的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