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见到她不行?江挽舟没说话,静默的靠在马车上坐着,到了城郊陆昭九已经趴在他身上睡熟了,折腾了大半宿,她整个人都快虚脱,走路都在飘。
被叫醒的时候,满脸的不悦。
她被牵着走进了一个茅屋里,简单的几间房中只放着一张床和必需的锅碗瓢盆,看样子这个魏公公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成景手下的侍卫早一步赶了过来,正押着魏公公坐在床边。
眼前的人一身破烂的布衣,不知道反反复复修补过多少次,七零八碎都是一些杂乱的颜色,哪里还有当初在太后身边做大红人的样子?
“将军,这人嘴硬得很,我们一直没能从他嘴里撬出半个字来。”成景说道。
江挽舟端了张凳子在一旁坐下,没急着说话,打量着茅屋。
能在权贵身边做到贴身伺候的人都没这么容易对付,这些人往往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刑具,想用刑逼供不太容易,用钱诱惑也不大可能……通常只能绑了家人威胁。
可这人家徒四壁,孤身一人在长安城郊住了二十年,显然没有任何亲人。
怎么让他乖乖说出当年宣宁门纵火案的真相,倒是一个难题。
陆昭九四处打量了一圈,忽然问道,“这魏公公是什么地方的人?”
“沪城。”成景应道,“我们已经去过沪城,听说他家里的人都在十几年前的瘟疫中过世了,只有几房父辈的亲戚还在。”
江挽舟眸光微动,还有亲人在世,那他不回故乡留在长安的缘故是什么?宣宁门纵火案一事虽然疑点重重,可只是后宫之争闹出的事情,过去多年根本不会有人去查。
他根本不必这么小心谨慎,一直留在长安过着这么糟心的日子。
回了沪城,再差至少也还有田土和住宅。
“你们不用猜了,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我都无可奉告,你们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魏公公已经年过六旬,身子骨差了点,说话还是铿锵有力。
“是吗?”江挽舟玩弄着桌上有缺口的茶碗,“你不怕我用手段,那你怕不怕……我把你交给太后?”
魏公公脸色惨白,惊愕的看着江挽舟,却见他有条不紊的起身,“要是没猜错,你留在长安城不回沪城的原因,是担心被太后的人抓回去吧?”
“你怎么知道?”
“猜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初有关的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只有魏公公一个人活了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太后下手之前逃了出来。
太后可没这么仁慈。
江
挽舟俯视着魏公公,“你最好考虑清楚,是把当年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我,还是让我把你交给太后。”
魏公公面色难堪,“你们别逼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他的行踪已经暴露,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就算逃了出去,皇宫里那个女人也不会放过他。
“你不就是想活命?只要你把事实真相告诉我们,我们保证护你周全,让你好好离开长安。”陆昭九在屋子里东看西看,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发现。
当年所有的人都逃走了,唯独他一个人活下来,指不定他手上有什么关于太后的把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