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九撇嘴。

她怎么会

不知道？以往她几乎每日跟着李溯游来翻墙爬院的进来瞧他，就守在他门前的几棵垂杨柳外面看着他熄灯入睡，就算他自个儿不知道他是什么时辰睡的，她也不可能不知道。

她仔细一想，忽然觉得不对。

李溯游整日厮混酒楼妓院，吃喝嫖赌、吟诗作对，追他的姑娘都从李府排到城门外去了，他光是陪那些个魁都排不过时间来，为什么每次她让他陪着来江府，他都义不容辞，没半点怨言？

看来他和江挽舟之间，定有些不可描述的情愫。

陆昭九啧啧舌，一个暴栗从头顶砸了下来。

从她口中是不可能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江挽舟现在也不指望能从她口中听到什么实话，只想赶她离开、讨个清净。

“你来到底想做什么？”

“我有话想同你说。”

“说了赶紧走。”江挽舟语冷无情。

陆昭九眼角一耷拉，抱着他的手就攀了上去，“别送我回宫，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和我说。”

若善不忍直视的偏过头，等着她被江挽舟一脚踹到门外池塘里去……

不见动静，又转过头去，江挽舟竟然只按着陆昭九的脑袋往外推，还特意避开了长红包的地方。

“放手！”江挽舟面无表情。

陆昭九瞧着那双春寒料峭的眸子，腆足了脸往上贴，“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松手。男子汉大丈夫这么小心眼，小报告都打我皇兄那里去了，像什么话？”

江挽舟皱眉，“若善，把我的剑拿来。”

冰冷的锋芒从眼前闪过，陆昭九眼睛一闭，心一横，“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你十岁那年在私塾尿裤子还兜着藏着等别人散学都走了才离开的事情说出去。”

话刚脱口而出，江挽舟手中的剑抖了抖，整个人凝滞了。

若善目瞪口呆，忍不住多看了江挽舟一眼。

江挽舟十岁那年，文能编书送太史院会审，武能力杠三军，以一敌百。

还尿裤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