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氏和白馥离顶多算是两个被当枪使的棋子,背后谋划的,恐怕还另有其人。
想整垮她陆家,凭他们两人还不可能做到。
果然,江挽舟止了步。
江家可是长安城中的大家,最重视规矩律例,又怎么可能明知故犯。经陆昭九提醒,他回转过头来,命人又把囚车调转回来。
“既然如此,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他一双眸子黑压压的,稍有不悦,却隐忍着,陆昭九看得明明白白。
她爹自幼送她去国塾上学,听的是朝廷三品文
官讲的课,习的是左右二将武的剑,攀的是关系,走的是后门。以防被人发现她这个关系户,便在屋子中间隔着一丈帘子,她把外面看得一清二楚,外面看她却是一片模糊,来听课的众人只知道是某朝廷命官的女儿。
她去的第一天,瞥见她身侧坐着那肤白如玉的小公子便沦陷了,从此踏上一条追夫的不归路,把江挽舟的一举一动摸得一清二楚。
江挽舟一勾唇,她便知道他是欢喜还是冷笑,一皱眉,她便知道他是焦虑愁苦还是不悦愤怒。
她连他如厕的时间和频率都摸得一清二楚,更别说是区区一个看脸色。
陆昭九腆着脸往前走了几步,眯眼一笑,“不然,干脆拆了这挡路的马车,将军带着我一起上路?现在我陪着你游街,顺道看看初春盛景,一会儿你送我回宫,顺便还能请将军去喝杯茶。”
“荒唐!”
江挽舟绷着的脸终究还是垮了,看着她轻佻的笑,皱下了眉头,“殿下,男女有别,况且你是君我是臣,怎能同乘一骑?”
“那我坐马上,你在下面牵着我走也成啊,我也不是这么讲究的人。”陆昭九笑得可甜,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就不信江挽舟拒绝得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