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貂看着他翩翩离去的身影，那背影似乎透着一些愧疚。心里虽欢喜着，可还是忍不住问：“王爷，你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风沐辰并没有回头，他怕面对银貂，自己的愧疚会加深一分。他并不知道小念儿在不在等自己，但承诺过的事情，自己没有做到，便是自己的错。

“要是小念儿还在等你，她该伤心的。”银貂说着。他是希望风沐辰放弃，可更不愿意见到小念儿伤心的样子。

“我只能说对不起，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我爱着雪儿，决议娶雪儿为妻。为此我只能负一人。我不能同时伤两个人，只能对不起她。”风沐辰前面一句是对银貂说的，而后一句更像是自言自语的自我宽慰。

是的，他在心底说了无数遍的对不起。

“好。”银貂感觉到了他情感的沉重，他也感叹与他的果决，要是他在二人之中，犹豫不决，反倒让自己瞧不起。如今也好，更多的是便宜了自己，“行，我知道了，他日回去，我会转告的，只是要让雪儿幻化成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事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迟早的事情。”风沐辰从离开的那刻，就没有回过头。

即是离开，也好似跟过去做着道别。

银貂看着他离开的背景，有些羡慕，也有些替他惋惜。他定是不平凡的，却甘与平凡。这是一般人都达不到的。

直到见不到风沐辰的人影，才跳上墙头，翻墙离去。

风沐辰缓步走回房间，脚下的步子似乎有些沉重。走到门口，生怕顾念之又睡着了，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而顾念之压根就没睡，一直盯着玉扣上的两个字。直到听到门“咯吱”一声，才慌慌张张地将手链塞回枕头底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抬头两眼汪汪地看着风沐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