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以只给份子钱的葬礼，所以让白雪过去给他们一点面子。”陆少云接的很快，似乎早就已经知道她要问什么。

安晴此刻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下午问白雪的对话还在脑海中回荡。

“昨天一整天都没看到你？去哪里了？”

“去m国出差。”

“出差都做了什么啊。”

“替陆少参加婚礼。”

婚礼和葬礼，只不过一字之差，可是却成了他们说谎的证据，而且白雪车上的导航仪地点也出卖了他，如果要是去m国的话，最近地点里不可能没有机场。

而且他们那么口吻一致，没有一点点的犹豫，似乎就是在等着她问。

她不知道是怎么挂掉的电话，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路边一辆熟悉的车正在朝着她按喇叭。

洛云雪。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安晴脸上露出笑容，可是慢慢地笑容却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疼和无奈。

洛云雪有些奇怪于她的表情变化，垂下眼睛思考是因为什么，看起来是有话要说。

安晴坐到副驾驶之后，车子里陷入良久的沉静，安静到连窗外的风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事？”洛云雪率先打破了沉静，开口问道。

“嗯？”安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看你刚才的表情，似乎是有话要说。”洛云雪直视着前方，依旧是淡定自若的感觉，看起来总是那么有自信。

安晴否认，“不是那样的。”

“要我装作被你成功骗到吗？”洛云雪勾唇，把远方的目光收回来，斜斜地看向安晴，里面充满了一些考究的眼神。

安晴在她面前是不会说谎的人，所以每次一说慌，都能被洛云雪看穿，毕竟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

“只是心情有些复杂。”安晴的眼睛有些微微颤抖，低垂着眼眸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听说姜石先生在记者招待会结束后，就被叫到监察厅去了。”

“嗯。”洛云雪只是简单的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感觉就像是泡沫一样，不管是人气还是支持率，那些事情，都是虚幻的……”安晴似乎有些感慨，语气也有些低落。

“人民对实际的真相并不感兴趣，他们都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即使那只是虚幻而已。”洛云雪漫不经心地说道。

“会调查到慈善银行的事情吧，您没关系吗？”

安晴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当初是洛云雪一手包办起来的这个银行，如今出了差错，她能够全身而退吗？

“没有我管理的痕迹，一切都是程氏集团全权管理的。”洛云雪直视着前方，虽然前面也是漆黑一片，但是她的眸子却格外明亮。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问题，也太小看她了，既然当初她已经决定要做，就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可以被人抓到的小辫子。

可是安晴似乎并没有松一口气，她收回目光，“那菲儿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