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茶。”布束回答，“学习装置应该有加入相关的资料吧。”

“这就是红茶？”妹妹带着包含深意的眼神注视着手中的茶杯，杯中的茶色的茶水泛起阵阵涟漪。她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喜悦，“和学习装置的资料有若干差异，御坂如此报告。”似乎刚喝完茶，本应没有情感的妹妹有些兴奋，她激动地继续说道，“不只是茶叶的香气，还有隐约的甜味与甘醇……”

但话未说完，就被布束打断了。“ohwell因为是奶茶。”布束解释，“红茶里加了牛奶，这是我的喜好。”

“奶茶。”妹妹头继续记着，双眼继续凝视着手中的奶茶。泛起的波纹逐渐停止，茶色的茶面上倒映出妹妹的眼睛——正微笑着。

布束这才意识到。“很久没像这样跟你见面……”上次见面还是【超电磁炮量产计划】，这次却是【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但你和一开始的状况完全一样。”布束用手翻阅掌上电脑，上面呈现出至今为止的数据，“室内实验至今，消耗掉8911具个体。但这段期间情绪层面毫无进展。只有记忆与经验转变为纯粹的情报共享积累至今。这都是御坂网络的成效吧。”她不禁感叹，“所以下一具个体会记得奶茶的味道，御坂网络真是个了不起的系统呢。”

“这也是托学习装置的幅。御坂如此补充。”御坂妹妹说，“御坂们藉以将情绪转为概念，以程式组译成情报储存。因此御坂们可以毫不犹豫地进行实验。御坂如此表达感谢。”

“时间到了。”沙漏早就空了。

布束带着这次的御坂妹妹坐上升降梯。她提问道：“关于外部研修又想问的吗？”

可是御坂妹妹问的是。“外面的空气是甜的还是辣的？”布束感觉有些奇怪，转过身子看着她。妹妹继续说，“依照情报，外面的空气很甜美，但御坂喜欢甜的。御坂如此表明自己的喜好。”

布束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说。“总之实际外出就知道了。”

说着，已经能开到顶部的闸门打开了。

升降梯升至楼顶，天空被晚霞染成橙红色。她们出口的位置正好朝向太阳。

“今天的太阳真强呢。”布束用手遮住眼睛，这时的太阳有些刺眼。此时，御坂妹妹站在前面，一句话没说只是注视前方。布束不禁问道。“害你失望了？”

“不，没这回事。”妹妹解释说，“各种味道充斥鼻腔，充满内心。”她把双手放置胸口，似乎在感受心脏的跳动，“多变的风拂动头发吹过身体而去，”她面朝太阳，抬头闭上眼睛，整个身体向前微倾，“阳光洒落在肌肤上，在脸颊上感觉得到它的温度。”她又再度睁开双眼，她的嘴角正微笑着，“原来世界如此耀眼！”

※

“连我也觉得自己很单纯。”布束结束了回忆，“但我从当时开始觉得她们不只是被制造出来的东西，比起只认为世界扭曲又丑陋的我，我觉得她们更像人类。”她问道，“你又是怎么看待她们呢？”

“我不想把克隆人视为人类，不想拯救接受死亡命运的家伙。”美琴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但那些拿别人的基因图谱进行无聊实验的家伙，我可不会放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