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疼的次数太多了,也已经习惯了。
只是那么多烟云雾绕的看不清的疼,却反而让他对最抓不住的感情有了更深的执着。
他想看看,经过这次,何覃会不会改。
到晚上,米盛杰还没有醒。
米潋想守在医院,却被江卿容拒绝了,“潋潋,不麻烦你了,你跟司少先回去吧。”
又是常见的客气。
江女士每次生气之后,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跟她保持客气的姿态。
仿佛米潋是主,她是仆。
有气,却不敢往她身上撒。
沉默了一会儿,米潋告诉她,“今天司以宵来求我不要起诉何覃,我拒绝了,我不会放过何覃的。”
何覃要杀的是以宸哥,误伤了的是她爸。
不管怎么说,米潋都不会因为司以宵而选择原谅。
江卿容正给米盛杰掖着被子,听到这句话,顿住手,片刻后说了声谢谢。
出了病房,米澈一直站在门口。
眼神里透着担心。
“潋潋,咱妈就那个脾气,她是怪司家,可她不敢。”
“……”
这倒也是个解释,米潋轻出了一口气,“今晚哥哥得多注意点。”
手术后24小时,还在危险期,怕的是恶化。
原本以为今日便算过去了,可凌晨的时候,医院里,又有了动静。
这次,是江卿容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