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的恼意不是假的。

有了这个认知，司以宸心脏一落再落，然后浑身冰凉。

捧起她的脸，“潋潋，张开嘴。”

“啊？”米潋下意识的张开。

司以宸低头，狠狠地吻上去，像是要吸取她肺内的全部空气，直到她瘫软在自己怀里，才肯罢休。

“潋潋。”

“……”气喘吁吁，米潋瞪大眼睛，这男人！

“如果，我说如果有一个天，我也杀人了，可能也是孩子，或者弱到无法反抗的人，你会厌恶我吗？”

他很少会问这种问题。

可忽然就想知道。

因为爱她，他愿意压制自己体内的野兽，可这一切都是基于，知道她也爱自己。

但如果她不爱了。

或者开始排斥他。

那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米潋被问住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走的是一条腥风血雨的道路，可他什么都不愿意跟自己说，她除了担心，就只能当什么都不知道。

拽住他的衬衫，米潋犹豫了一会儿，“同情弱小，是人的本性，这个很难根除的。”

司以宸目光顿沉。

搂着她腰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米潋却像未曾察觉，继续说，语调平缓的有些空灵，“不过呢……还有人还有一种本性，叫做自私。”

“我想，如果是你的话，我会自私一点。好也好，坏也罢，既然是你做的，我就会去找无数个理由替你开脱……如果找不到，那就当你是为了我，有罪我也担一半过来，我们就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