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让你一起陷入危险,而把你支走了?”在巴格力酒馆里,沃格给阿诺德倒上了一杯煮好的咖啡,“你怎么确定你不是真的把她惹毛了?”
“以她的性格,即便好奇我的身份,也没道理直接过来问我,她只会自己查明白一切,然后炫耀地把我的身份资料放到我面前,”咖啡的香气没能缓解阿诺德的焦躁,“你知道她会去哪里吗?”
在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去之后,阿诺德只看到了空荡荡的房间,屋子里的一切还维持着原状,就连他打开的窗户也维持着之前的样子。
朱蒂的烟斗留在床头柜上,她的衣橱也敞开着,大部分的衣物都还留在原位。没有血迹,没有打斗的痕迹,更没有尸体。阿诺德无法判断是朱蒂自己离开了,还是她出了什么事。
如果她是自己离开的,为什么一点行李都没有带上?如果她是被什么人带走的,为什么屋子会整洁如初?
阿诺德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找她,因此他只能来到巴格力酒馆,找认识朱蒂的沃格聊聊,试图找到一点头绪。
“你知道兔子吗?”沃格笑了一声,把咖啡壶放回炉子上,又坐在那张对他来说有点太小的椅子上,喝着自己杯子里的酒。
“兔子?”阿诺德皱着眉抬头看了看沃格,不知道他忽然胡说什么,“只能被杀掉的弱小生物?”
“虽然你说得没错,但我的意思是,这是一种狡猾的生物,”沃格叹了口气,摇摇头,“它们有很多的洞穴作为家,一旦觉得不安全,它们就会从原来自己出没的地方消失得无影无踪。抓到一只兔子或许不是什么难事,但如果想要在放跑一只兔子之后重新找到原来的那只,就没那么容易了。”
“朱蒂要是知道你把她比作兔子,会想要杀了你的,”阿诺德终于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脸上也有了点笑意,“你觉得她什么时候会再出现?”
“你比我要更了解朱蒂,我和她只是生意伙伴而已,我甚至不知道她出了这扇门究竟是做什么的。”经营酒馆的情报贩子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像喝水一样喝着颜色透明,但度数却高得离谱的酒,夜晚已经降临了,想要和马车夫们混到一起去,他就得先让自己有点醉意才行,“但以我对她的了解,只要能够确定自己的处境安全,她就会出现吧。”
“我不了解她,”阿诺德摩挲着杯子白瓷的表面,“我从来不了解她。”
“但你确实关心她,”沃格给阿诺德下了个定论,“你可以不去找她,不去救她。”
“我本来应该能看出她的异常,我本来应该帮助她……”说到这里,阿诺德顿了顿,最后叹了口气,“是的,我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