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清闲了几天之后,希尔一直等着的那个人终于重新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要是再不来,我都快以为你找不到办法,要放弃帮我了。”希尔将自己这些天来一直在的古籍放到一边,抬头看向来访的阿诺德,“怎么样?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我找到了一个办法,但不是直接帮你脱困,而是降低赫琳的可信度在场的大多数人对她产生怀疑,”阿诺德知道自己这么说听起来会有些不可靠,但这个方法不仅能让希尔的事情得到解决,还能顺带打压帝都之中教会的势力,没有哪个方法能够达到比这效果了,“我希望你能在那场对峙之前见赫琳一面,相机一切办法激怒她,她的情绪越激动,我们的计划就越有机会顺利执行?”
“仅仅只是激怒她吗?”果然,希尔对这个计划产生了怀疑,他很难将激怒赫琳和洗清自己的嫌疑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虽然一个情绪激动的人做出的指控确实有不可靠的地方,但我不认为大家就会因此觉得我是无辜的。”
“你要做的事情就只是激怒她而已,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阿诺德不是没有想过将深渊的事情告诉希尔,但一想起那个有关于希尔的预言,他的心中便难免会多出一些顾虑。不管那个预言是真是假希尔远离深渊以及那个教会都是明智的决定,“这是一场表演,而你要做的事情是这其中的一环。”
“所以你是不打算把整个计划都告诉我了?”虽然阿诺德这种神秘的做派已经是一种常态了,但总是被蒙在鼓里的希尔还是偶尔会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完全不信任自己,“你说我是这其中的一环,却并不打算说说我要做的事情究竟在哪里,最终事情又会发展成什么样?”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事情的发展,”在找不到合适的解释方法的前提下,阿诺德只能就这样试着糊弄过去,“我不会把事情搞砸的,这一点你可以完全相信。”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希尔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深究下去,“我会想办法在对峙之前和赫琳见上一面的,凭我对她的了解,激怒她不会是什么难事。”
“那就再好不过了。”这话让阿诺德放心了不少。
“就算你不打算告诉我整个计划,也至少该让我的心里有点底吧,”即便没法完全弄清楚阿诺德在盘算着什么,希尔还是在试着从他那里套出些话来,“你的计划,会在帝都引起什么骚乱吗?”
“恐怕不仅仅是帝都,”阿诺德对这个计划会产生的后果心知肚明,“如果事情持续发酵,那么就连帝国甚至是整个大陆,也会因为这个事件而有所改变吧。”
希尔惊讶地挑了挑眉,然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红茶,放弃了追问下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