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秀秀想着，只把眼前杨晓婵的一番话，当成是惺惺作态，面露鄙夷。

于秀秀跟顾南城是一样的人。于秀秀是这般想的，顾南城也跟她想的差不多。因此，即便这么被杨晓婵针对了，他嘴角还是勾出一抹笑来。

语气也极尽温柔：“既然晓婵都这么说了，如果我不给面子，也不好意思。那我就直说了。我想邀请你跟我成为合作伙伴，你负责南省的服装生产，我负责销售。起码比你们现在的销售额增加五成。”

五成，真的是大数目了。

可，这并不意味着，杨晓婵靠自己达不到。她之前只是习惯安居一隅，没那么大野心。

现在也是这样。尤其说出这话的人，还是个杨晓婵不喜欢的人。

杨晓婵想都没想，嘴角就下意识带出了疏离的笑：“抱歉，顾先生，我很满足我现在的生意模式。觉得挺好的，目前并不想有任何动作。”

顾南城这回是真没想到，杨晓婵会是这样的回答。

他下意识看了眼张安国：“杨小姐是因为张先生吗？难道是因为张先生害怕女强男弱的局面，所以不想让杨小姐好好发展商业？”

“不是。”

杨晓婵很快解释道：“安国一直很尊重我的任何决定。之所以会拒绝顾先生的邀请，也是我本人真没那么大的野心。我觉得现在就挺不错的。所以，顾先生，真是抱歉。如果你想要找我谈生意，可能要失望了。”

顾南城含笑点头，姿态一如既往风度翩翩：“原来如此。不过，我相信我的诚意，迟早能打动杨小姐的。”

怎么跟听不懂人话一样？

杨晓婵客套的一笑，转身告辞：“抱歉，顾先生，我跟我家先生还有别的安排，就先走了。”

“等一等。”

叫住她的不是顾南城而是于秀秀。

杨晓婵眼神透着不耐烦，但到底还是回了头：“于小姐有事吗？”

“有事。”

于秀秀嘴角带出笑意来，望向杨晓婵：“这些天，我从部队里听说晓婵也参加这一次的高考了？只是到现在都没什么消息？我想说，我跟教育部也有些交情，要不要我去问一问人？”

这骄傲的姿态，就差点说，你没考上我考上了，我骄傲似的。

杨晓婵眼神微闪，下一秒笑容逐渐消失，甚至还叹了口气。

她这个模样，让于秀秀心里的猜测更加无比确定起来。

她眼神一闪，嘴角笑意压都压不住：“怎么了？晓婵，可是有什么难处？咱们也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如果你有什么不好跟我说的呢？”

杨晓婵抿抿唇，又迟疑了一瞬。

于秀秀像是了然了什么，忽然捂住自己的嘴，抱歉的看向杨晓婵：“晓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没考上了？抱歉，我是不是戳中你伤心事了？”

虽然是在道歉，可她眼神里却只有骄傲的笑。

余芳也知道晓婵的心思，但她却没忍住直接抢了杨晓婵的话。语气谦虚又欠揍：“哎呀，于小姐这次可猜错了，晓婵啊，拿到了京大的通知书。”

于秀秀顿时脸黑成炭。